苏幸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将自己藏在箱子里的一斤红糖拿出来。
来到大队长家开始敲门。
“大队长在家吗?”
“来了,来了。”
大队长媳妇王婶子一开门,看到是苏幸,满脸笑容。
几乎每次她找上门,家里的伙食都要好一些。
“哎哟,这不是苏知青吗?”
“是来找大队长吗?在屋里呢,我给你喊。”
“老张,快出来,是苏知青来了。”
王婶子边说边将苏幸领进院子去,还热络的倒了杯水,然后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苏知青啊,怎么了?是李知青又有什么事吗?”
苏幸将手里的红糖塞给大队长。
“大队长,这是李知青给你和大头哥的,感谢你们当时送他去医院。”
苏幸又拿了几个大白兔奶糖,
“这几颗糖给孩子们甜甜嘴,如果不是大队长你,我和李知青早上都吃不上饭了。”
大队长知道哪儿有这么夸张,出院一样可以买。
但是这话说出来,就是让人心里高兴。
“害,哪里的话,这也就是顺手的事。”
苏幸笑笑也不多说。
“大队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李知青不是腿不好,不能上工了吗?
但是李知青又怕因为自己,拖了大家夏收的进度,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所以就想托我把他的那一份儿也干了,工分你就正常给他算。”
大队长心里觉得这个新知青懂事儿,还想着大队。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苏知青吃亏了。
“这怎么能将工分记他头上,你做的当然记你身上。”
苏幸笑道:“还是大队长公正,李知青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我一个小姑娘,每天十公分。这换来再多的粮食,我也吃不完啊。”
“我这不是一合计,就想着能不能换点钱票买些用的。
你看,对外能不能说是把工分记在我身上的。”
大队长听懂了,合着就是李知青雇苏知青上工。
这说话,还弯弯绕绕的。
挺小个人,说话还挺谨慎。
“行,这也是为了不拖队里夏收进度,我哪儿有不同意的理。”
大队长也不多说,就拍板同意了。
苏幸看事情解决了,也松了口气。
她一看李言熙,就知道他手松得很。
估计是在国外待惯了,对国内物价都没有感觉。
还有三年才可能凭着考大学的机会回城,再多的积蓄,只进不出,能挺过三年吗?
苏幸原来觉得自己存的钱,应该还是够让他活过三年。
结果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理由给别人钱。
自己无缘无故给他,他哪里敢要。
苏幸感觉这任务真的不好干。
这一周,李言熙休息了多久,苏幸就干了多久。
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连干了一周,是个铁人都受不了。
还好后面不用割麦子,把割翻的麦子用车子运到打麦场。
然后让拖拉机拉着石磙,对摊到麦场的麦子碾压。
碾匀一遍翻过来还要再碾压,直到麦籽从麦秆上挫掉。
再后面就是趁风扬麦,把麦籽和麦糠分开。
最后,就是将撩到一边的麦草搭起垛子。
这些垛子可以喂牲口也可以卖给造纸厂。
这样几乎夏收就都完成了,最后晒个麦子就成了。
可以说割完麦子后,都算是轻松活了。
李言熙正好逃过了最辛苦的环节。
后面就花了一周多点,就完成了夏收。
而这些新来的知青,终于有假期可以去县里置办点东西了。
夏收大家都太忙了,几乎回去就躺下睡着了。
现在空闲了,知青点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苏幸都在想,大家怎么都这么有精力,还是活干少了。
主要还是知青点大家约着一起去县里买点东西,大家一起坐在拖拉机上。
人一多,这不就挤了些。
拖拉机在弯弯曲曲又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大家都生怕被甩了下去。
郑玉梅因为旁边坐着朱辉,朱辉时不时会拉她一把。
她就放心拿出自己的小镜子,在那里整理自己的头发。
结果张玉珍坐在她旁边,因为一个急拐弯,直接一个胳膊肘把她的小镜子给打下去了。
这么高,路还不平,几乎想都不要想,这镜子碎定了。
郑玉梅一下就火了,“你有病啊!你把我镜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