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哈哈哈哈！你真的以为都是假的？”
李九玄指向他的身后。
“你看，那个是真是假？”
漩涡回头，他看见了因为红月而失去神智的「假面」小队成员自相残杀。
噗——
“不！蔷薇停下！那个是天平！”
漩涡亲眼看见蔷薇拎起大锤向天平砸去，一锤又一锤。
“你在看，另一边呢？”
漩涡心中的恐惧迅速蔓延，回过头，他看到了一叶孤舟。
那孤舟之上，垂垂老矣的王面颓废的站在孤舟之上，任其漂流。
“队…队长…”
“漩涡，你认为，他们是真是假？”
“他们…是真的？那…什么是假的？告诉我！什么是假的！！”
看着喘着粗气抓着自己肩膀的漩涡，李九玄笑了。
“这就是你的‘心关’，若你无法突破心关，你穷极一生也只能是‘克莱因’境，永远无法触及人类天花板。
你的队长你救不了，你的队员你也救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献祭的全部的力量，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你面前一个接一个房死去。
而你，我的朋友，你永远只会徘徊在真与假的迷惘之中。”
“那，那我该怎么办？李九玄…你是神明？你是神明对不对！救我，救我！”
李九玄拍了拍一旁的九万脑袋。
“突破‘心关’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你修习坐忘，便可找到‘心关’，人类天花板强不强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成仙很强。”
“坐忘？什么是坐忘？如何修炼？我要成仙！我要救队长！救「假面」小队所有人！”
李九玄拍了拍漩涡的肩膀示意其放松。
“堕其肢体，黜其聪智，离形去知，通于大道，此为…坐忘。
还记得天空中的「阴阳双鱼云」吗？只要你坐忘大成，就可以请祂帮你度过苦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真正的道爷了。”
漩涡颓废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他看着那个麻将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
“道爷…我马上就可以成道爷了…我要帮助队长…我可以救他们的，我可以！我可以！！”
这一次，漩涡没有丝毫犹豫，他一边痴笑一边将麻将头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我能成仙了…我要成为真正的道爷了！哈哈哈哈哈！！队长你看见了吗！我成了！！哈哈哈！！！”
漩涡举起双手，左右两边各出现一道旋涡，缓缓具现出人形。
“三花聚顶！对…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队长！我来救你了！！”
啪——
幻境支离破碎。
而月鬼那边也同样如此。
一颗骰子脑袋正抱着肩膀，笑意盎然。
月鬼看着交织在天空中的血肉眼球，他感觉呼吸都是如此沉重。
他的手中还攥着一本竹简书。
身侧也有一块刻着九条的脑袋。
“月鬼，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获得力量不是吗？”
“对…你说得对…”
月鬼一个一个的将自己手指拔下，钻心的痛苦却给他带来了极致的快乐。
“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献祭痛苦，我就可以救所有人？”
“当然了我的朋友。”
“好…我答应你…我要救他们，我要救他们…谁都不可以死…我们还要休假呢…”
当九条脑袋被他扣上时，血肉眼球同时消失。
……
新兵集训营。
噗通——
两人同时跪倒在地，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迷茫。
“李九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袁罡瞪着眼睛，要不是打不过，估计现在他都会冲上去给李九玄剁成臊子。
“你看，你又急，你信不信他俩还得和我说谢谢呢？”
“我谢你大爷啊！你特么…”
袁罡话没说完，就看见二人同时抬头。
“漩涡？月鬼？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什么刺激？这次也怪我，我…”
谁料二人却压根没看袁罡，而是兀自起身，并肩来到李九玄面前，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
“多谢！”
袁罡：？？？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站在这是不是有点多余了，老袁？”
“老…老袁？那…我走？”
“你不走干什么？等着我留你吃饭吗？”
“……”
漩涡和月鬼也是纷纷将目光投向袁罡，颇有一副你站在这里影响我和李九玄讲话的意味。
后者脸色一黑，甩了甩袖子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