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郑和眸光森冷的看了过去,足利义满往后退了一步,恭谨道:“只是天丛云剑和八咫镜都摆放在江户皇宫里边,尊使远道而来,如果不去皇宫中接受小王的热情款待,那小王心中惶恐不安。”
郑和脸上的寒意这才散去,淡淡道:“回去好生准备三天后,本使与诸多大明官员前来赴宴!”
说完这话,也不等足利义满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足利义满身边有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一脸不忿,近乎于低吼般:“父亲,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般低三下四,任由明国人拿走我们的镇国神器?如果子民们知道了,那会怎么想?”
足利义满完全没有理会自己儿子足利义持的话,只是淡淡道:“很奇怪啊,为什么郑和都已经拿到了八尺琼勾玉,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像是十分愤怒?”
“会不会是那个叫做刘三的人受伤了,郑和心中担忧,才会这样?”有武士低声说道。
足利义满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死掉一半的阴阳师们,问道:“你们谁来和我说说,进入地宫以后发生的事情?”说完这话,足利义满这才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足利义持:“明国是真正的雄狮,我们现在自然不能对他怎么样,但是在
凶猛的雄狮,也有打盹的时候,只要等这一只雄狮打盹,我们大倭国的时代就到了!”
……
在从马欢背上下来的时候,刘三觉得自己脱离了噩梦,但是等到他从马欢背上下来,躺在小木板车上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是噩梦的开始。
马欢铁甲的撞击,只不过是小小的开胃菜而已。
板车在颠簸的泥土路上快速奔跑起来,刘三一会儿脑袋磕在木板上,一会儿磕在栏杆边上。
本来双目刺痛就已经够要命的,那曾想遇上个这样的庸医,躺在这样的板车上,就算是没有病,也要颠出病来了。
好在这种疯狂的颠簸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刘三耳朵里就听到了石兰在“师哥师哥”的嚷着,不一会陈良绍沉稳的声音就在刘三耳边上响了起来:
“抬到宝船上去!”
刘三这时候已经有点陷入到迷迷糊糊的状态了,感觉有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他,没有多大的功夫就已经躺在床上。
只是闻着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刘三就知道,这是陈良绍的房间,不是他的房间。
而那一股淡淡的清闲味道,正是薄荷茶所特有的味道。
“有劳诸位军爷将刘三送回来,眼下天色将亮,诸位军爷也就在这边安歇吧。”陈良绍拱了拱手道。
石兰已经忍不住催促起来:“师哥,你快点啊。”
众军汉拱了拱手:“我等便回去复命了,刘三爷这里就全部都交给先生了。”
嘈杂的声音退去,刘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陈良绍坐在床边上,手搭在刘三手腕上,正要把脉,刘三干涩道:“别把脉了,这一次是眼睛出问题了,你快点看看,一直都是火飘火辣的灼痛。”
陈良绍用棉花蘸水轻轻把血水和泪水擦掉,一股焦虎的味道从刘三双眼里传了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陈良绍咬牙道:“眼睛都要熟了。”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刘三有些能免疫眼睛的剧烈疼痛,咬着牙道:“地宫里有一口青铜棺,我给开了,就这样伤到的眼睛。”
石兰一听,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因为开了青铜棺椁,结果到现在都还在家中躺着,死活难分;现在听到刘三这样说,泪水在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哭什么!”陈良绍训斥道:“把你养得蛊虫往他鼻孔里放进去,冰虫能吸走炎热,他的眼睛还有救。”
石兰闻言,赶紧脱掉鞋子,爬到床上盘坐了在刘三身边,双目微微闭起,准备把冰虫放进刘三身体里。
刘三咧嘴笑了:“老陈,你不是不相信有法术的吗?”
陈
良绍哼道:“蛊术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就如同良医可以救人,同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刘三正想要说话,一根带着些女儿家香气的手指头便落在了他嘴唇上,他也不好有什么冒犯的动作,便闭口不言。
须臾时间过后,刘三只感觉这一根手指头变得异常冰凉,然后……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透明东西顺着他的鼻孔钻进了身体里边。
只是一瞬间,整个肿胀的脑袋,灼痛的眼睛就缓解了不少。
待的拿一根手指离开刘三的上嘴唇,刘三这才道:“这就是……冰虫吗?”
陈良绍挥手止住了正要说话的石兰,转身从床边上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她,示意她去洗洗脸,一个大姑娘哭成那样子,真是够丢脸的。
“嗯,那就是冰虫。”陈良绍恶趣道。
“以前就听说过南疆蛊术神奇无比,只是不知道这冰虫是什么东西?还能随身携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