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一进门和打完游戏起身伸懒腰的傅锦彦视线撞上。
知己莫若友。
陶宋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忽,刻意避开对方的眼神接触,不出所料,几秒的停滞之后,傅锦彦爆炸性的笑声充斥着屋檐下。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先是一脸震惊地瞪大双眼,往后退,紧接着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宋面容冷着,大步流星地越过他直奔楼梯。
“等会,你别走啊,你头发怎么回事。”
傅锦彦赶紧屁颠颠地跟上去,忍不住咋舌。“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人了呢。”
陶宋头也不回,明明长了一副好皮囊,待人却似有骨子里的冷冽之感。
“对面那条街有眼镜店。”
因太过于兴奋,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傅锦彦没发现陶宋的声音有些不正常,像用锯子锯开木板的声音。
傅锦彦一个疾步跑上去亲热地搂住他的肩,嬉皮笑脸地让人看了牙痒痒。
“眼镜店怎么了,我视力好着呢,空军的眼!”
“空军知不知道?对视力要求高着呢,我大学那些舍友也总夸我眼睛有神。”
沉默半响,空气之中全是傅锦彦一人的独角戏。
“话说你怎么留起起了长发啊,还带微卷的。”短时间内,他没法适应陶宋的新外型,虽看着新鲜是新鲜了点。
陶宋不说话不回应,他就自顾自讲自个儿的。
“之前的短发多干净利落啊,你这一头留着不会嫌麻烦吗,平时不打理的话会不会像个流浪汉?”
上下一番打量,重新审视陶宋,好兄弟几个月不见,甚是想念。
“不过说实话,真挺好看的。”
至少看着不别扭,他见过其他男生留长发很有违和感的。“不错。”
傅锦彦真羡慕他有这副光鲜亮丽的外表,生活中轻而易举博得他人的目光。
“也就你的五官,做男做女都精彩了。”
陶宋的脸色一会随着他的话语忽黑忽白的,一会阴霾一会晴朗。
喉咙里扯出僵硬的字眼,阴凉凉的。“话多。”
大大咧咧不注重细节的傅锦彦这才勉强发现了陶宋的嗓子问题,傻憨憨的个儿,带着疑惑和吃惊地呃一声。
“等会?你的声音怎么了,用力过猛了?”
跟扔了个炸弹在喉咙里炸开一片后的惨状,不太美妙。
“嗯。”
傅锦彦挠着下巴,颇有些同情。“原来是这样,多久才能好?”
“慢慢的……”
嘶哑低迷,割裂挠人心。
陶宋这一开口,傅锦彦汗颜,紧急打停的手势。“算了你还是不要讲话了。”
嗓子怪可怜的。
美妙的容颜,一开口是个锯子音,画风突变。还是不说话为好,静静地被当幅画观赏吧。
陶宋拎着行李包走到自己卧室门前,刚准备拧开门把手,他眉心一跳,抬眸,神色晦暗不明。
不对。
他转过身,绕回去,走到那个敞开着房门的房间。
人呢?
里面的床单被子折叠整齐,书桌上面摆放有序,窗户紧,全然透露着没人住的痕迹。
人呢?
沉默片刻,陶宋神情恍惚,不带犹豫地走进去一探究竟。
即使家具齐全,可四周就是给人一种空空如也的感觉,温和的光线笼罩着屋里,物品光背下的阴影面积都显得孤单空落。
傅锦彦在后面一头雾水,跟着进来后,“怎么了?这么大反应。”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呢,左顾右盼检查。
“南橙之人呢?”他转头,对上那双不解的眸子,扯着粗犷的嗓子低声询问傅锦彦。
声音分贝小,可能感受得出来是极限了。
陶宋没有考虑到傅锦彦是否对南橙之这个人有印象,想都不想直接报大名出来。
傅锦彦身体一怔,嘴型跟读了遍南橙之的名字,在静默的注视之下。
“啥?你说那个妹妹?”
什么“妹妹”。
陶宋眉头紧蹙,严肃的神情和温柔的外表不太搭配。
词和语气怎么就是让人听了怪不舒服的呢。
“你说那个妹妹啊,昨晚好像走了?”
“走了?”陶宋艰难发声,褐色透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么快吗?
傅锦彦点点头,不太理解陶宋的反应,耐着性子解释,“对啊,拖着行李下楼了,应该是不住这儿了。”
不忘告状,“就是她,死活不肯让我睡你房间的。”
陶宋凉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