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派蒙回到了尘歌壶,这里就剩下了萨菲尔与花散里二人。
见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萨菲尔收起笑容,看着花散里:“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可以说了。”
“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延续狐斋宫的谎言,只是,给他这样的期待是否有些不合适呢?”花散里显然因为不太放心,一直在关注着镇守之森发生的一切。
萨菲尔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轻笑一声:“你是指,让狐斋宫去见它这件事吗?日子有点盼头不是更好吗?”
花散里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狐斋宫早就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见它。”
“是,我知道。”萨菲尔走到一个石块旁,坐了下去,“那又如何?”
“什么?”花散里有一瞬间的愣神,她有些不太明白萨菲尔的意思了。
萨菲尔看着有些茫然的花散里:“我说,那又如何?你不会以为,大祓结束之后,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消失吧?你认为我骗了五百藏,所以你要来诘问我,那么,你欺骗了荧和阿幸的事,我是不是同样应该诘问你呢?”
花散里别回头,不敢去看萨菲尔了:“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狡辩是没用的,我和狐狸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如果我没来,你一定会引导着荧和阿幸一步一步完成大祓,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消失吧。
这样一来,你的使命就完成了,保护了稻妻的未来。”萨菲尔一语揭穿事实,“可这样的话,对于荧她们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花散里沉默着,她想阻止萨菲尔继续说下去,但那残酷的事实还是从萨菲尔的口中说了出来:“对她们来说,就是她们亲手消灭了,一同完成了大祓的你。
你会在她们心口留下一道疤,留下一滴泪。让她们在未来只要想到你,想到这稻妻的雷樱,心中就会隐隐作痛。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花散里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厚道,但她还是反驳道:“是,这样做确实不好,但我也没有其他选择,而且你对阿幸做的事,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当然,我不求谁理解我,我现在让她痛不欲生,只是为了以后她能少受伤,迈过这道坎,她就能看到广阔的天地,过去的事,过去就好了,我不怕她会记恨我,因为我问心无愧。”萨菲尔神态轻松,她就是这么想的。
花散里有些语塞,她想生萨菲尔的气,但又觉得自己没那个立场,刚才萨菲尔的战斗她看在眼里,那种压迫感即便是她也隐隐感觉有些窒息。即便如此她仍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人还藏了什么东西没表露出来,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萨菲尔就那样看着花散里,花散里回看她,二人都没有把话说透,花散里是看不透萨菲尔的心思,所以保留了一些,而萨菲尔则是没把握,她想要复活狐斋宫,可是不确定能不能做到,所以她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虽说多少有暗示过,花散里估计也能听懂,但她不相信萨菲尔真的可以做到。
因为生死伦常是难以撼动的法则,凭借一己之力,她根本想不到该如何做到。
“接下来我要去一趟荒海了,那边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荧她们出来之后你让她们去神里屋敷那边的树根吧。”萨菲尔从石块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离开了。
花散里静静看着她离去,从镇守之森到荒海的路程还是很长的,这一来一去估计就要耗费天的时间了,所以萨菲尔最终决定兵分两路,她可以通过已经到达鸣神大社的格鲁莎瞬间来到鸣神大社,再去往荒海。
而荧可以传送到神里屋敷进行那边的大祓。
这样做的好处是节省时间,但坏处是无法确保阿幸的安全。
所以萨菲尔的动作一定要快。
几乎是一路飞驰,萨菲尔来到大社,与格鲁莎和八重神子随意交谈了几句就从影向山一跃而下,展开圣洁之翼飞向了荒海。
荧,小派蒙和阿幸还在温泉泡着澡的时候,萨菲尔就已经进入了荒海地界。
从高处往下看,一棵盛放的樱花树正遮蔽着一处遗迹,那就是荒海遗迹的入口了,在那其中不仅仅是神樱树树根,深处还有一片遗迹,恒常机关阵列和秘境千门虚舟都在那里面。
不过那些地方的探索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收起光翼,萨菲尔落在樱树旁,进入了树荫下的类似枯井的入口。
一进入其中,首先看到的就是三只地狐雕像和一棵雷种子。
萨菲尔直接拿出留念镜扫描地狐雕像,随着地狐雕像被留念镜扫描,三个按钮出现在了墙壁之上。
按下按钮,脚下的隔板缓缓收进墙壁之中,遗迹的入口打开了。
萨菲尔毫不犹豫,直接跳了下去。在入口的正下方就是一个地狐雕像和需要进行大祓仪式的雷樱树根了。
地狐雕像隐藏着一个雷种子,通过那个雷种子可以穿过身后的光幕,进入另一个房间,那里面存放着保存镇物的天狐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