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要在这里诛杀萨梅尔。
萨梅尔惊讶地发现,即便自已使用的武器更加轻便,却跟不上哲伯莱勒在暴怒的情况下极其快速的攻击速度。
他在哲伯莱勒狂暴的攻势下左支右绌,很快就被一杖打在右臂上,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
萨梅尔的右臂在空中直接断裂,骨折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跌落地面的时候,右臂再次承受了冲击,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哲伯莱勒!你这家伙!”萨梅尔挣扎起身,被打断的右臂软软地垂在身侧。
他知道,必须要撤退了,否则现在的他根本不是哲伯莱勒的对手。
剩余的图特摩斯成员也是这么认为的,萨梅尔这一次来伏击哲伯莱勒其实是自作主张,所以没能带多少人手,这也给了哲伯莱勒反击的机会。
明白了这一点,萨梅尔一行人立刻跑路,不再纠缠,原地只剩下几具焦黑的尸体以及即便失去了生命却还依旧睁着双眼的优菲。
哲伯莱勒顾不上萨梅尔几人,他缓缓抱起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婕德,伸手探了探婕德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异常地高,明白这是中暑了,必须尽快处理。
好在这里是一片绿洲,下方就有一片水潭,有了水,就可以勉强维持婕德的体温,等他把优菲埋葬之后,他还可以带着婕德去雨林就医。
优菲最终被埋葬在了这片绿洲之中,不是哲伯莱勒不想给他寻一片更好的下葬地点,而是他实在没有条件去找了,婕德的情况不容忽视,他必须压抑心中的痛苦,带着婕德迅速离开这里。
填上最后一捧土,这个刚毅的汉子终于还是流出了悲伤的泪水,直到这一刻,优菲死亡的事实才在他的心中有了实感,他意识到,自已的妻子,婕德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以后,婕德向他问起关于母亲的话题,他将无言以对。
埋葬好了优菲,他跪坐在立起的石碑前,哭到失声,一旁的婕德被他喂了水,又用被清水浸湿的纱布敷在额头上,呼吸逐渐平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这一刻,哲伯莱勒深刻地意识到,他只有婕德了。
优菲临死前的呓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循环,一字一句,不断重复着,他虽然没有听到,但话里的意思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哲伯莱勒,不要哭泣,带着,婕德,走。”说完这句话,哲伯莱勒红了眼,这是多年以来,不知道第几次回顾如此痛苦的回忆了。
时间没能让他淡忘曾经,当初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对萨梅尔的恨意也是逐年加深。
他不敢忘,也不会忘,他会不断回忆那年,那天发生的事,他不断咀嚼着那份刻骨铭心的痛苦,就是为了提醒自已,永远不要忘记,那新鲜的仇恨。
提尔扎德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哲伯莱勒的过去居然会如此痛苦,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而婕德早已泣不成声,果然,母亲也好,老爹也好,是爱她的,她本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本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快乐地成长的。
她…本可以的。
一切,都是因为萨梅尔!
婕德心中的恨不断滋生着,这股恨意仿佛引动了周边的元素能量,一股股火红色的元素力开始向着婕德汇聚。
萨菲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眯起了眼眸:“这是…神之眼降临的征兆吗?竟然是现在…”
她不觉得这是好事,婕德是因为仇恨引发的心态变化,与她情况类似的还有阿蕾奇诺与迪卢克。
他们二人都获得了火属性的神之眼,并不是说火属性不好,只是他们二人有个相同点,那就是…性格都变得有点阴沉了。
萨菲尔不希望婕德也变成这样。但她却没有阻止,只是淡淡的看着火元素能量不断汇聚在婕德的胸口。
她是有能力阻止的,比如斯卡拉姆齐的那一次,她只是说了一个“滚”字,就毁掉了已经出现的神之眼。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婕德突然发疯一般挥舞着手臂,打散了汇聚起来的火元素力,那枚即将成型的神之眼居然在她的抗拒之下缓缓消散了。
萨菲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大为惊奇。
而婕德在做了这一切之后还混不自知,她睁大了眼睛,突然一把抱住了萨菲尔的胳膊:“姐们,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萨菲尔皱眉,不明白婕德怎么突然这样。
婕德扯下了脸上的红绫,金色的眼眸盯着一脸疑惑的萨菲尔,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滴:“萨梅尔,那个家伙,留给我杀好不好?”
“呵…你把我当什么杀人狂了吗?我早就说过了,留着萨梅尔就是让你亲自报仇的。”萨菲尔有些无奈地擦了擦婕德眼角的泪滴,语气带着宠溺。
婕德眨了眨眼睛,随后放开了萨菲尔,重重点头:“好!我一定要亲手了结了这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