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资料,似乎是机密文件,陈老头并没有随身带着。
看老爷子松了口,陈老头立马扭过脸,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随即,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提着一个金属箱走了进来。
陈老头笑眯眯的接过箱子,熟练的打开后,先是拿出了一叠照片递给老爷子,然后又拿出一张看着像地图的东西说:“这是卫星定位图,上面的红色标记就是事发地点。”
说着,他又递给老爷子几张打印好的资料:“这是我带的那些后生写来的报告,还有一些目击者的……”
“我自己会看。”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你觉得这事好办吗?”陈老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翻看着资料,压根就不搭理他。
见此情景,陈老头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老沈,到底帮不帮,你给我个准话,别吊着我行吗?”
闻言,老爷子把资料放下了,又想了一会才说:“你先回去吧,让我考虑一晚上。”
听到这答复,陈老头不再多说,点点头就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这些资料就放你这儿,我明天再来拿。”
说完,陈老头又看了我一眼,转过脸对老爷子说:“我的建议你再好好想想,沈家断香火可不是好事啊。”
发现老爷子不搭茬,陈老头觉得有点自讨没趣,叹了口气就带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
等他出了门,我这才问老爷子,这个五福
孽是不是很厉害?
老爷子嗯了一声,说这种东西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要是不管它会怎么样?”我试探着问道。
“会死很多人。”
老爷子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坐在那里抽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两分钟,他把烟头掐灭,看了看我:“到这份上,跟你说说也无妨,反正已经瞒不住你了。”
“说啥子?”我问。
“你不是想知道我原来是干什么的吗?”老爷子笑了笑。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其实我是个降师。”老爷子说道。
“降师?你不是道士吗?”我明显一愣,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我修的不是道,自然不是道士,跟那些先生不一样,他们针对的是鬼,降师这个法派针对的是人,既可以治病,也可以害人,驱邪镇鬼只能算是副业。”
“就跟之前那人一样?拍人一下就能害人?”我很好奇的问道。
老爷子嗯了一声,继续说:“降师只是个粗略的称呼,在这个门里,细分下来的法派成百上千……”
“爷,你是哪个法派的?”
老爷子笑了两声,没回答这问题,继续跟我说着:“跟你看的那些香港电影差不多,降头术跟降术很相似,但那些泰国的东西,还是没我们本土的正宗。”
“降术这个派,最初是从上古巫教衍化而来的,之后又汲取了蛊毒一派的精髓……”
“蛊
毒?”我一愣。
“对,就是苗疆的那种蛊毒,贵州湖南云南都有,靠活物来炼制蛊虫,将其当做媒介才能害人。”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听着。
“从秦朝时期开始,降术这法派就渐渐完善了起来,最后还跟佛教道教融合在了一起,门里的东西也是越来越杂。”
“有多杂?”
“漫天神佛皆我敬,巫蛊佛道不分家。”老爷子笑着说:“咱们降门的子弟,连三清祖师如来佛都拜,你说有多杂?”
“降术很厉害吧?”我忍不住问道,眼里有些兴奋。
“咱们国内还没有哪个法派的先生敢轻视降门子弟,你说呢?”老爷子反问。
“这么厉害?!”我眼睛一亮。
“对冤魂恶鬼来说,我们不是最厉害的,但对那些活人来说……”老爷子笑了笑:“我们这一派,跟别的法派不同,对付活人的手段,要比对付阴魂畜生的手段多得多,不夸张的说,咱们这个法派,本就是为了对付活人而生的。”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爷子眼里流露出这样的光彩。
就如同在介绍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一般,语气中全是自豪而又兴奋的味道。
“降术门杂,派系众多,而且各自都有各自的特色,这才是最让外人害怕的地方。”
“比如?”
“比如秦朝出现的秦降,它主要就是靠目标的发肤指甲害人,哪怕不碰到你,也能害你。”
我没敢打断,
听他继续说道:“再比如汉朝声名最盛的汉降,他就是靠阴鬼媒介,或是目标的生辰八字,借此以施法害人,还有南北朝时期,南方一带出现的南降,滇降,畜降,这几个派别的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