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寺的强度已经远超过我的意料了,原本以为它会在刚开始震动的时候塌陷,没想到还能撑这么久
但不管它什么时候塌陷,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最开始塌陷的地方是娑婆寺大殿的右侧,那一块顶上的天花板全都塌下来了,大部分都变成了碎石,但还是有一些巨石还是没能碎开,最大的都有磨盘大小,直接砸在了地砖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从那时候开始,娑婆寺就不断的颤抖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石块砸在地面引发的震动,还是气脉里又出了什么情况。
“老何你自己注意!”我大吼道,咬紧了牙,用另外一只手护住脑袋:“小胖!你保护好秋雁!别让石头砸中!”
听见我的声音,爩鼠吱的叫了一声,瞬间散出了体内的煞气裹住肉身,嗖的一下窜到了陈秋雁身前。
我能看见一些碎裂的石块在往陈秋雁那里掉落,但它们还没碰触到陈秋雁,就让高高跃起的爩鼠撞去了一边。
毫不夸张的说,那些碎石砂砾自由落体的速度,还远远不及爩鼠的反应速度,它就像是一个独立的防护网,任凭那些碎石东南西北胡乱掉落,也不会让它们碰触到陈秋雁。
比起有爩鼠保护的陈秋雁,何息公显得就狼狈许多,双手紧捂着脑袋,跟猴子似的弯着腰,直往陈秋雁那边跑,貌似他也想借助爩鼠的力量来庇护自己。
此时此刻的何息公已经不比从前了,他的状态太差,差到了接近于普通老人的地步。
我能感觉到何息公体内那种微弱
的气息,似是受了重伤一般,五脏六腑好像都在悲鸣,正在苟延残喘的运作着自己
“小胖!你保护好他们俩!别让天花板掉下来砸到他们!”
“吱!!”
就在这时,在气脉口的法印嗡嗡嗡的叫了起来,那种连绵不绝的怪响,像是蜜蜂发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很是烦躁。
我皱着眉头,强忍着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往法印那边看了一眼。
此时的法印正在疯狂摇晃,几乎都晃出了虚影来,嗡嗡声就是从那上面发出来的。
这种现象让我很是费解,直觉告诉我肯定出事了,那种从心里蔓延出来的危险感,只让我浑身发毛。
忽然,气脉之中传来了老和尚的怒吼声。
“杀!!”
话音落下,整个娑婆寺又剧烈的颤了三颤,本就不堪重负的天花板,此时更是碎裂了一大半从我头顶上砸了下来。
那一块巨石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
这地方的光线本来就不怎么样,有这么大的东西砸下来,几乎就把四周的光线都给挡住了。
它自身的体积较大,质量也比较大,所以自由落体的速度飞快,眨个眼的工夫就要砸在我头顶上,但最后还是让爩鼠给顶开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块如泰山压顶砸下来的石头,瞬间就让爩鼠顶飞了出去,落在了坐像的废墟上。
要是普通人撞上这种往下落的巨石,不死也是半残废,但爩鼠则不然,对于这种物理性质的伤害,它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顶完这块巨石,转眼又跑去护住陈秋雁
他们,看起来还挺轻松的,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这时,气脉里也开始刮风了,像是一个吹风筒似的,呼呼的往外吹着大风,还带着一种不属于地底的温热气息
不过就这阵风而言,跟先前的风有点不太一样。
干燥。
非常的干燥,没有先前那种温热潮湿的感觉,如同身在沙漠一般,刚吹了没两秒,我就发现脸上的皮肤开始起皮了,连嘴唇都渐渐开始干裂。
大风之中夹杂着不一样的气息,这点是我冷不丁察觉到的。
那种气息很微弱,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
我记得沙身者好像就存在于沙漠中吧?
风沙,干燥,炎热,那都是属于沙身者特有的感觉。
“下面打起来了。”何息公咬着牙说道:“那两股气在反抗他那老家伙怕是遇见难题了!”
“现在该怎么办?”我回过头,看了看何息公,满脸的焦急:“我们能帮上忙吗?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何息公张嘴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我却什么都没听见。
不光如此,陈秋雁跟爩鼠的声音,也很突兀的消失了,只留下了殿顶碎裂,巨石砸地的响声。
此时,我的耳朵眼里好像是钻进了许多蜜蜂,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它们的声音能掩盖住许多其他的声音。
到最后,连娑婆寺内其他的响动都被压住了,我能够听见的只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蜜蜂声。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也清楚,自己不该那么烦躁,应该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下对策。
但不
知道为什么,越是听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