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在经历这个过程。”陈
秋雁点点头。
“所以说,旧教的这帮龟儿子想阴我。”我嘿嘿笑道,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继续跟陈秋雁分析着:“为什么不给王海真他们透露真实情况?为什么会让他们拿我当投名状?为什么不把我这个沈家的独苗赶尽杀绝?”
“真的是旧教傻逼了?旧教发慈悲发善心了?不可能!”
“答案只有一个,旧教想让王海真他们死,也想让咱们继续活。”
对于我的这番分析,陈秋雁愣了好一会,满脸的不可置信,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为什么?
“旧教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论是行内的先生,还是行外的白道,有很多人都在对抗旧教,所以他们的压力很大啊,面对这种同仇敌忾的队伍,他们还是有点头疼的。”我笑了笑:“就因为如此,他们才需要我这样一个变数。”
“局势越乱,他们能借机休养生息不说,搞不好还能抓住机会反打一波。”
“这潭水越浑越浊,旧教就活得越滋润,他们本来就是从混乱里生出来的”
我点上支烟,缓缓抽了两口,继续分析道。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条疯狗,而且是一条有能力搅浑水的疯狗,我爷爷他们的死就是一个引子,说不定旧教也是因为这点才选择灭我满门”我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说:“先跟白道翻脸,之后又大张旗鼓的做掉王海真,还把李家兄弟,陆还,全都给干死了,这种事放在暗地里不算什么,但要是放在明面上,我就是犯罪。”
“我本来就把林东来得罪死了,再搞出这么大的事来,他
肯定会死盯着我,连带着白道的一些人,都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打内战本来就是咱们的国情,别说是这种大事了,私底下喜欢勾心斗角的人有多少?哪怕是正当同仇敌忾对付敌人的时候,搞内一点不含糊啊”
“这么说,李家兄弟的死,也跟也是旧教搞出来的?”陈秋雁问我。
“应该是。”
我点点头,把手伸到一边,抖了抖烟灰。
“让我爷爷去做尸检,这种事正常人都干不出来,之所以白道会这么逼我,很有可能是因为”
“上头有内鬼,那些身为旧教的一份子,但又暗藏在白道里的人,是他们想借着这机会来逼你。”陈秋雁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他们想拿你来下棋,因为你有能力,也有动力去搅浑这摊水。”
我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感觉先前僵硬的思维也开始活动了。
“一口气把沈家灭门,这种事旧教能做出来,但他们不做,因为沈家被灭之后,给他们带来的结果也只是声望。”
“留我一条命,让我变成没脑子只知道报仇的疯狗,顺着他们的安排,把这些事闹得越来越大,直至把白道的目光吸引过来”
“世安,你准备怎么办?”陈秋雁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下棋呗。”
我笑道,把烟头掐灭,丢到了一边。
“当棋子,我可能有点不称职,因为这块棋盘撑不下我,但要是当棋手”
说着,我眼里有了些兴奋。
“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