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阵铜铃声响起,我跟方时良再也制不住他。
天知道这老东西的力气有多大,不光是硬生生的摆脱了我们纠缠,还一人送了一脚,把我们踹到了宋补天所处的那个大坑边上。
邪萨满疯狂的大笑着,捡起神鼓跟鼓鞭,扬起手使劲敲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我知道不是他的腿脚有毛病这老不死的是在跳萨满舞!
“这老逼喝多了?是想跟咱们打醉拳还是怎么的?”方时良满脸痛苦的捂着手臂,看他那表情,貌似是忍不住疼了,邪萨满不知道玩了什么手段,搞得他现在确实有些狼狈不堪,所以说话也没那么好听。
“萨满舞。”我低声道,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老三!”
这一声大喊响彻了长空,但没有任何东西给我回应,所有人包括陈秋雁在内,都很迷茫的看着我。
“你他妈喊谁呢?”方时良好奇的问了一句。
“三翅虫啊!”我哭笑不得的说:“我不是给它取了个外号么,老三啊!”
听见这话,陈秋雁叹了口气,冲着天上喊了一声:“小小胖!你爹叫你呢!”
没等陈秋雁话音落下,一阵嗡嗡嗡的飞行声,渐渐从树林那边传了过来。
不过两三秒的样子,三翅虫就直接飞了回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肩上。
“看吧,我就说它喜欢这个名字。”陈秋雁笑道。
三翅虫点点头,似乎是在说,陈秋雁说得对。
“。”方时良嘀咕道:“
你要是有这么个智障儿子,我估计你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会不会说话啊?”我没好气的说道:“我离死还早着呢,能不能别咒我?”
在这个时候,坑底的宋补天都快哭出来了:“你们俩能不能别他妈瞎聊了!赶紧想办法给我拖住邪萨满!我还琢磨着破阵眼呢!”
一听宋补天的话,我跟方时良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凑上前去看了看。
在底下埋着的那个金属塑像并没有被破坏的意思,子弹没有给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留下了一道划痕,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痕迹。
“我刚才研究过了,这尊塑像里面藏着许多类似人体经脉的东西不知道是挖出来的槽还是埋了管子,有很多气在里面流动。”宋补天咬着牙说:“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那些东西切断,你们别让邪萨满靠近我。”
“行啊,我尽量吧。”方时良说着,耸了耸肩:“那老东西不简单,我这只手已经使不上劲儿了,估计又他妈中毒了。”
“知道我为什么让它回来吗?”我问。
方时良一愣,随即就苦笑了起来,很干脆的抬起手,跟上刑场似的:“来呗。”
还不等我开口,三翅虫就像是知道我的心声,直冲方时良的手臂飞了过去,刚一低头,我们还没看清它的动作,脑袋就已经钻进了方时良的血肉里。
在这个过程中,邪萨满一直没有攻击我们的举动,自唱自跳的在那里蹦跶着,嘴里唱的词哼的曲儿,听着就跟二
人转一样。
其实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真的,按照邪萨满的实力来说,他请仙应该是分分钟的事,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办成呢?
还是说他请的仙儿,腕儿太大,不能随随便便的来?
在我疑惑的目光下,邪萨满依旧在不停的敲打着神鼓,嘴里也在继续唱着。
“嘭!嘭!嘭!”
“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压弯腰!茄子开花头朝下!苞米开花一嘴毛哎嗨哎嗨呀!十里八万山的仙家!我看您是影影绰绰好像来到了(liao)啊!”
“嘭!嘭!嘭!”
当邪萨满唱到这里的时候,一阵刺骨的寒意,忽然从他背后的树林里传了出来。
那是一种冷到极致,似乎都能将我们灵魂冻结的温度
“你不上去阻止他?”方时良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看他的脸色,倒是比先前强了一些,应该是三翅虫的治疗起作用了。
“晚了。”我叹道:“刚开始我看见他想请仙儿,就准备阻止他来着,妈的不能随便过去啊。”
一边说着,我一边掀起上衣,示意让方时良看看。
在我的腹部,有一个很明显的鞋印,凹下去了差不多有两公分深,到现在都没能恢复过来。
“一般的手段弄不住他,得等等。”我低声道:“现在还不到搏命的时候,没必要把底牌都拿出来。”
“我怎么觉得这是坐以待毙呢”方时良苦笑道。
“放心吧,
就这一脚,我差不多心里有数了。”我笑道:“一会你在后面掠阵,负责保护老宋跟秋雁,三翅虫跟爩鼠也留着,我一个人上就够了。”
听见我这话,方时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会不会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