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伯是旧教的人,这点我已经看出来了,但让我觉得好奇的是,他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旧教?
如果他一开始就是旧教的人,潜藏在官府之中当宫廷术士,也只是为了卧底,那么这点我可以理解,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被我跟闻人菩萨联手收拾过一次,福子伯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从而加入了跟我敌对的旧教
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在我看来,这个龟孙子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那种面相就不是大气的人。
这可不是以貌取人,是有科学依据的,俗话不是说相由心生吗?
在我往那边奔袭的同时,福子伯也有了动作,手里拿着一把类似匕首的凶器,上面连着一串打着死结的麻绳,毫不躲闪,直接向我迎了过来。
我觉得福子伯是真的活够了。
他看见我挥刀,不闪不避,抬手就想用手里打着死结的麻绳挡住刀刃。
没等他反应过来,刀刃瞬间就切断了麻绳,只听砰地一声,跟他手里的匕首发生了碰撞,不出意外把他的匕首砍出了一个缺口。
但说句实话,他手里的匕首不是凡物,竟然能挡我一刀,而且还没被苗刀斩断
“看来教里的人没说错你跟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福子伯没有觉得恐惧,脸上的表情除了愤怒跟仇恨之外,还有种我无法理解的冷静。
那种冷静,就像是他有把握对付我,已经胜券在握了。
“你也是判若两人,没想到
还能挡我一刀”我冷笑道,将苗刀往后一抽,双手握住刀柄,直冲福子伯的丹田捅了过去。
这一次福子伯没敢硬抗,也不敢再用手里的兵器抵挡,往侧面闪躲了一步。
在我转过身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忽然间,我发现自己的右手有些不听使唤,在操使苗刀的同时,手臂都有种被人死死压着的感觉,重若万斤,根本抬不起来。
看见我的动作有些僵硬,福子伯也不由得愣了一秒,随即就反扑上来,像是要抓住这机会一举弄死我。
但就在他拿着匕首往我心口上扎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他握住匕首的那只手,忽然沉了一下,随后就僵硬住了,没有继续往前扎我的意思。
发现这情况,我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遭遇的这种突发状况,貌似跟旧教的人没什么关联,因为福子伯也遇见了这种怪事。
可是这也不对啊如果不是旧教下我的黑手还能有谁在故意阴我?
“俏仙姑呢?她没跟你一起走?”我问道。
说着,我皱着眉头,使出了浑身力气,这才缓缓将握着苗刀的右手收了回来。
在这时候,我就发现了另外一个奇怪的现象。
当我将右手收回来,还不到两秒,手臂上那种沉重的感觉就消失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出现了幻觉。
发现这点的时候,我脑子里也有些迷茫,但冥冥之中,我的第六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指引着我慢慢回头
“谁在搞鬼?!”福子伯大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我说:“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跟我动手还让人拉偏手来阴的?”
我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回头往石像那边看了看。
盘坐在菩提树下的坐像,此刻依旧是背对着我们,而且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那明显就是一个活人坐在那儿,而不是一尊石像。
“俏仙姑呢?”我头也不回的问道,看着坐像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是怀疑?应该算是。
我的第六感一向挺准,特别是在它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那种冷不丁冒出来的提醒,大多都是准确无误的。
在这时候,我的第六感就告诉我,刚才阴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盘坐在菩提古树下的是那尊石像在搞鬼!
“对付你还真的省不了到头来还是得用这些东西”
这时,福子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等我回头看去,他已经开始往后撤了,一边往其他旧教先生的位置跑,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地上撒着东西。
那些被他抛撒在地上的,似乎都是一些金属制的小物件,跟黄豆差不多大,造型也跟黄豆差不多。
粗略一数,这短短数秒的时间,他已经撒出了四五十颗这样的金属豆子。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福子伯撒在地上的这些豆子,十有八九都是用来对付我的在这些豆子上,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旧教
独有的那种气息。
在这时,最先被他抛撒在地上的豆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豆子的本体上延伸出了许多像是触须的东西,跟头发丝差不多粗细,深深扎在了地上。
这些豆子长出来的触须,从头到尾都是活着的,能够自由自在的扭动身躯,并且互相纠缠,从而连接在一起。
过了大概四五秒的样子,被福子伯抛撒在地上的这些豆子便开始聚集,仿佛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