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那不过只是本宫的暗卫罢了。”
清月并没有任何隐瞒之意，就仿佛她刚才随口说出的并非什么重要之事一般。
然而，与此同时，清月的目光却始终暗暗留意着玉瑶脸上的表情变化。
玉瑶显然有些惊讶，她微微一愣。
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要知道，根据她所了解到的情况，皇上特意为殿下准备的那些暗卫，此时此刻应该仍在暗卫营中接受严格的训练，能力并未达标，不可能出营。
那么，殿下口中所提到的这些暗卫……难道是殿下自己私下偷偷豢养的？
在这都城中，未经许可便擅自豢养暗卫可是一项重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玉瑶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殿下您……竟然私自豢养暗卫……这可是重罪啊，殿下您……”
“本宫当然清楚，那又怎样呢？”
清月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之人，忽然间话锋一转。
“玉瑶，你是本宫的人，对吗？”
“当然，殿下，属下是您的亲卫。”玉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吃了它。”清月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青瓷小瓶。
“是。”
玉瑶动作迅速地拔开瓶塞，没有丝毫犹豫便将一粒圆滚滚的黑色药丸吞入腹中。
清月满意地微笑着，姿态放松地坐在床上，双腿在空中一晃一晃。
“很好。”清月微微颔首，表示赞许，然后开口问道：“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玉瑶依旧单膝跪地，摇摇头，如实回答道：“属下不知。”
“先起来吧。”清月语气平静地说。
“是。”玉瑶站起身来，垂手而立，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疑惑。
清月轻轻一笑，解释道：“有一种蛊虫，名叫血蛊，分为母蛊和子蛊。
而你刚才吃下的，便是子蛊。”
听到这里，玉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清月继续说道：“这子蛊一旦进入人体，便会与宿主的血脉相连。
若是你对本宫有不忠之心，那么你的身体将会从内里开始融化，持续七天七夜。
在这期间，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化成血水，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在描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其中蕴含的血腥与残忍却让人不寒而栗。
清月抬手比划了一下，满是笑意的说道。
“子蛊亡，母蛊不受影响，而母蛊亡，子蛊亦是活不了。”清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母蛊在本宫这里。”
说完这些话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玉瑶低头沉思片刻，再次单膝跪地，抱拳拱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属下愿誓死效忠殿下！”
“起来吧，你合本宫眼缘。
这血蛊珍贵的很，本宫最厉害的暗卫寻了数年，才找到这蛊，本宫轻易不会给人用，你该庆幸。
这血蛊，控制人仅仅只是一个小作用。
它真正的价值在于，可以提高宿主的体魄与智力，让其变得更加强大。
而且，在危急关头，它还可以毫无副作用地救宿主一命。”
玉瑶愣了一瞬，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哪怕千年雪莲救人一命也会有弊端。
千年雪莲性寒，服用后会留有寒症且无法痊愈，即便是夏日也依旧感到寒冷，终日与火盆相伴。
而血蛊却没有丝毫副作用，简直是无价之宝！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够得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殿下对自己真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一定要好好报答殿下的恩情！
清月的目光和玉瑶对上，她注意到了玉瑶眼中闪烁的泪花。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这……我这属下……是不是缺一根筋啊？？？
等等，青狐她们……嗯……多根筋。
不是，我的属下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
“玉瑶，本宫的意思是……你是合本宫眼缘的人，本宫乐意送你些好处。今后忠心于本宫，本宫定保你荣华富贵一生。”
玉瑶听完这话，泪水瞬间滑落下来。
呜呜呜……殿下真好！
殿下说这样的话就是为了不让我心里有负担，殿下怎么这么好啊。
一旁的清月看着玉瑶这副感动涕零的模样，整个人都麻了。
只见玉瑶满脸泪痕，扑通一声跪在清月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属下定誓死效忠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