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瓷片,再盖上棺材之后,外面就打不开了。”
尉迟然听完后问:“也就是说,黄乐成死后,律师按照他的遗嘱,将他的尸体放进去,拨动了瓷片,打开了活机关,再盖上棺盖,之后外面的人再想打开瓷棺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对吧?那么,既然打不开,又是怎么发现尸体失踪的呢?”
尉迟然提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所有人都看向刑术。
刑术道:“因为尸体不能够长时间放在瓷棺之中,必须要放在殡仪馆的冷藏箱内,这个你们都知道的,律师也是说尽了好话,再加上黄家的名声,殡仪馆才破例将尸体放在那里一天,这里的一天指的是一个白天,到晚上就必须搬离瓷棺,当时因为
瓷棺打不开,只得赶紧通知律师来现场,毕竟大家都担心那瓷棺很珍贵,万一破损了,殡仪馆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谢梦问:“然后呢?他们怎么处理的?”
刑术回忆道:“据我爸说,当时律师赶到,也打不开那瓷棺,可规定就是规定,加上遗嘱里没有写瓷棺要如何处理,律师也觉得那东西没有多珍贵,黄乐成的家产大部分都变卖捐赠给了希望工程、福利院这些地方,所以,律师就让殡仪馆的人直接把棺盖砸开取出尸体,谁知道砸开棺盖之后就发现,尸体不见了。”
谢梦绕着瓷棺走了好几圈,又用手敲了敲,附耳上去仔细听着。
尉迟然问:“谢老大?”
谢梦蹲在瓷棺跟前道:“除非瓷棺内是空的,再往里面加装机关,否则,瓷器内部做机关,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没有人可以做得到,要知道,瓷器是很脆的,瓷器做的机关,就算可以带动起来,也只能是一次性的。”
刑术皱眉:“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黄乐成?”
“你多心了。”谢梦看着刑术,“我相信你,但是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黄乐成,可是,事实又摆在那里,不如我们直接开棺吧,分析得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要开瓷棺,只要不遵循机关套路,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例如——砸。
众人围上瓷棺的时候,司马清却往后退开,似乎不想参与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棺材有所顾忌。
尉迟然、侯万、谢梦和刑术四人都掏出了登山镐,谢梦率先朝着棺盖直接劈了下去,谁知道登山镐砸下去之后,尖端直接砍进棺盖里了,但棺盖却没有碎。
这是怎么回事?哪儿会有东西砸向瓷器里面,感觉像是砍进土墙里一样?
尉迟然也挥动登山镐砍了下去,结果和谢梦一样。
“等等。”刑术示意两
人别动,凑上去仔细看着登山镐砍出的缺口。
刑术凑近之后,看了半天道:“我的妈,这是什么手艺?外面一层是瓷器,里面不是。”
尉迟然赶紧凑过去看,发现的确如刑术所说,外面一层是瓷器,但里面却好像是纤维,而且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刑术拿出放大镜观察着:“奇怪了,像是纤维。”
谢梦皱眉道:“这不是什么瓷棺,不,应该说,没有人可以烧制出这种瓷棺,别说以前了,就连现在也不可能有人想到将纤维和瓷器联系在一起,简直闻所未闻。”
侯万拿过放大镜仔细看着:“纤维也分天然的和化学的,关键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坚提刀上前道:“都让开,让我来,你们手里那东西没用。”
众人让开之后,云坚提刀就劈,一刀下去直接将棺盖劈开一个大口子,紧接着又是横劈竖劈,终于将棺盖上方全数劈散。
谢梦和刑术上前,将那些劈散棺盖的碎片拿开后,往棺材里看去,里面除了纤维丝之外,什么都没有。
刑术看着云坚道:“把棺材都拆了吧,这样能看得清楚些。”
一旁的司马清问:“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
司马清刚说完,外面那扇石门以极快的速度关上,关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从里面看都根本看不出那有一扇门。
云坚抬手指着司马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司马清却傻呵呵的一乐:“我说中了?”
尉迟然和刑术上前检查着石门的位置,发现是一丁点缝隙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有门的痕迹,折腾一番后两人只得作罢。
谢梦看向云坚道:“那就辛苦了,除了你的碑鸣刀,我们手里的玩意儿也派不上什么用处。”
云坚深吸一口气,提起碑鸣刀继续朝着棺盖剩下的部分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