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喝了酒,年成凯也无法入眠,当他干脆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尉迟然正坐在床边,他诧异地问:“你也不困吗?”
尉迟然道:“我现在可以不需要睡觉,我想睡就可以睡,不想睡也无所谓,不会觉得疲劳。”
年成凯问:“未来的人都这样?”
尉迟然笑道:“不是,只有某些特殊的人,例如我。”
年成凯完全不懂,也不想再去思考尉迟然的事情,他现在惦记的是查清楚此地的情况,现在已经三更时分,去马家庄正合适,如果马家庄真的有邪气,这个时间段是掩饰不了的。
年成凯穿好衣服道:“走,我们去一趟马家庄。”
实际上尉迟然也在想要不要去一趟马家庄,听年成凯这么一说,立即同意,当即两人便悄悄出门,骑上马朝着马家庄奔去。
两人来到马家庄跟前后,再抬头去看月亮,发现月亮明亮得简直晃眼,将下面的马家庄照得那叫一个透彻,两人完全不需要点火把,就可以看清楚马家庄废墟里的每一处。废墟虽然破败,却显露出一股生气,废墟之中长满的也不是荒草,遍布着花丛和果树,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阴森之地。
年成凯站在废墟之中道:“这地方要能见鬼,那才是奇事呢。”
尉迟然赞同道:“此地生机盎然,感受不到任何阴气,更不要说怨气了。”
年成凯再次抬头望月:“是呀,站在此处,月光如日光,此地是福地呀。”
尉迟然下意识看向生财之地:“难道说,当年马家庄的祠堂没有毁掉?”
“怎么可能,”年成凯立即道,“先前你也去了生财之地的,那里只剩下河湾,什么都没有,别说祠堂了,就连破砖残瓦都没剩下。”
尉迟然又道:“有一
点,我不明白,按理说,马家庄当年蒙冤被屠,即便是他们自身也有问题,但肯定会积累大量的怨气,就算是没有恶灵作祟,也不至于整个马家庄两百年间生机盎然吧?如果是这样,早就有人恢复马家庄了,为何没人去做?这是什么原因?”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回到谢家庄,再去问问那老头儿,如果老头儿不清楚,那就在庄里向其他人打听。
回到谢家庄老头儿家,两人睡不着也躺在那,年成凯胡乱问了些未来的事情,但实际上心里想的全都是当下这些不符合逻辑的诡异怪事。清晨时分,在听到老头儿起床后,两人也立即起来,去询问关于马家庄的情况。
马家庄三个字出口之后,老头儿就立即道:“两位,你们千万不要去那闹鬼的庄子呀,千万别去,那里怨气太重,犹如迷宫,很多人进去都会迷路。”
什么?怨气?迷宫?迷路?这怎么可能。尉迟然和年成凯对视一眼,但没有说出昨晚的情况。
老头儿道:“马家庄被屠之后,一直荒废,当年都没人肯给他们收尸,最终一把火将房子和尸体付之一炬这才了事,那尸臭味听说大半个月才散呢。后来有人想去庄子里捡漏,谁知道进去后就没出来,家人担心就去寻找,发现那人被吊死在了庄内那颗大树之上,还发现吊死之前就被人活活勒死了,真是恐怖至极,这样的事情后来还发生了不少,还有人被剥皮的,总之,那里肯定有马家怨灵,你们可千万别去,一定要远离。”
老头儿越说越恐怖,可尉迟然和年成凯却无法感同身受,毕竟他们昨晚才去过,明明看到的马家庄废墟是一个生机盎然之地,感受不到丝毫怨气,也看不到怨灵的出没。
就在两人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推开老人家的大
门,喊道:“尊老,我家童儿不见了。”
老头儿闻言,立即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中年人道:“应该是清晨不见的,他说去河湾那里看看昨天下的网,谁知道一去不回,我赶紧去找,却没有找到,只看到童儿在河滩上留下的脚印,是直直的朝着马家庄而去的。”
老头儿脸色大变,一时间竟也拿不准主意,中年人害怕,直接给老头儿跪下:“尊老,童儿是我家的独子,三代单传呀,如果童儿有什么事,谢家也少了一脉血缘呀。”
老头儿迟迟不肯做决定:“但是,你要知道,谁进马家庄都出不来,我们就算派人去寻,一来没人肯去,二来去了也是羊入虎口。童儿有童儿的命,只能听天由命了。”
尉迟然闻言二话不说,立即道:“我们去马家庄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孩子找回来。”
年成凯也道:“就算是报答老人家的借宿之恩吧。”
说着,两人也不顾老人的劝说,直接骑马奔向马家庄的方向,老头儿站在门口叹着气,而中年人则不断地在那祈祷着求神保佑。在老头儿的心中,马家庄今日又要添两个怨灵了。
尉迟然和年成凯先是到了河滩,根本不需要细看,就能看到河滩上那一长串孩子的脚印,脚印的确是顺着马家庄而去的,他们不理解了,孩子明明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