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术从官兵身后慢慢走出来,“你没有名牒,普天之下,没有名牒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逃亡中的通缉犯,你肯定不是死人,那必定就是通缉犯了。”
尉迟然明白了,刑术故意那么问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想不给钱拿走鱼骨剑,眼下自己除了逃跑之外别无他法,但柜台里面自己进不去,而对付这几个士兵,自己应该没问题吧?说着,尉迟然就准备冲出去,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皮大衣,戴着礼帽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尉迟然定睛一看——詹天涯?
这个詹王八,好像不管在哪儿都是这副装x的模样,而且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他是这群士兵的头儿?
果不其然,詹天涯进来后就喝到:“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尉迟然也没反抗,直接让士兵缴了自己的鱼骨剑,然后反绑上带走。刑术立即上前,眼馋地看着詹天涯手中的鱼骨剑:“詹老大,这剑……”
詹天
涯看着尉迟然:“干什么?剑是他的。”
刑术压低声音:“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剑,那个,对吧?嘿嘿。”
我去,詹天涯和刑术在这里算是什么设定?一个官,一个贪便宜的,而且看起来还是会同流合污的那种。
詹天涯笑着将鱼骨剑递给刑术,刑术要接的时候,他又转而问尉迟然:“你是来典当的对吧?这里的法律规定,就算是犯人,也是可以典当的,他刚才答应你典当多少钱?”
尉迟然看着刑术道:“十万。”
刑术刚要说什么,詹天涯摊开手道:“十万银元,赶紧去准备,银票也可以,最后分成一万一张,谢谢,做生意要讲诚信嘛。”
刑术气不打一处来,只得去准备银票,然后全数交给詹天涯。詹天涯拿了银票转身就走,刑术赶紧拦住他:“詹老大,剑得给我呀。”
“当然得给你,案子办完了,就给你,”詹天涯笑嘻嘻道,“现在剑是这案子的证物,所以,你懂的。”
黑吃黑呀,这个詹天涯走哪儿都是这副模样?尉迟然正在窃喜詹天涯耍了刑术的时候,又想起“案子”两个字,他忙问:“案子?什么案子?喂!”
詹天涯也不解释,让士兵押解着尉迟然出门去,刑术等他们离开后,踹着柜台压低声音咒骂着。
来到大街上之后,詹天涯让尉迟然骑上旁边的一匹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后吩咐士兵:“我带他回去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吧。”
士兵离开后,詹天涯拉着尉迟然乘坐的马晃晃悠悠朝着前面走去,穿越人群之后,来到一个狭窄的巷子口,随后詹天涯搀扶尉迟然下马,又让马自己跑回去,自己押解着尉迟然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尉迟然走在前面,拐了好几个弯之后来到了一个死胡同,他意识到不对,立即转身,发现詹天涯站在那已经拔出了他的鱼骨剑。
尉迟然问:“你想做什么?”
“这柄剑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詹天涯冷冷的问道,但目光却是看着剑锋。“老实回答我。”
尉迟然道:“我师父给的。”
詹天涯问:“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尉迟然想起艾琪所说的规矩,如果他说出贺长卿的名字,算不算违反规矩呢?还是不要说了。
尉迟然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再说了,就因为我没名牒,你就抓我?那我的罪名到底是什么?没有名牒罪?”
“五天前,铁狱郡郡守贺大人被人杀死,他的佩剑也丢失了,”詹天涯看着手中的鱼骨剑,“也是一柄短剑,这么巧,你偏偏出现了,剑还在你手里?”
郡守贺大人?不会是我师父吧?我的天,艾琪到底在玩什么?这是想要玩死我吗?尉迟然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是刚来铁狱郡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一个叫唐千林的旄捕,他可以为我作证。”
詹天涯摇头:“我不需要问,我只知道证物就在你手上,如果你不是凶手,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鱼骨剑在你手中?”
尉迟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明白艾琪到底是怎么设定的这个游戏。就在詹天涯缓缓朝着他走近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詹大人,找到凶手也不带回衙门,这是准备要动用死刑呀?”
尉迟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旁边墙头上坐着一个脸上蒙着面纱、身材曼妙的女子,他听到那声音下意识道:“贺晨雪?”
“你还认识我!?”贺晨雪直接从墙头跳下来,走到尉迟然跟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一声不吭地走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来!”
挨了一巴掌的尉迟然满头问号,什么玩意儿?我和贺晨雪在这里是认识的?而且听起来我和她好像还有什么关系,千万不要是那种关系,我的天,要是唐舍知道了,肯定会杀掉我的。
不,刑术和唐千林也会杀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