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晨雪差点没冲出来一剑刺死这个所谓的职掌军师,他这番话就连九流军师都不会说,这人怎么会这么蠢呢?
尉迟然微微点头,笑得很尴尬,除了笑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唐安蜀问:“尉迟然先生您的名字写好了,不知道今年多大?”
尉迟然算了算:“我今年二十六。”
唐安蜀道:“二十六,那就是属猫。”
“啊?”尉迟然一愣,这里的生肖属相里还有属猫的?
见唐安蜀一本正经的模样,尉迟然也没问,只是好奇地看着。实际上唐安蜀在上面写的是“属虎”,这也是故意的。
唐安蜀又问:“祖籍何处?现居何处?”
尉迟然摇头:“不记得了。”
他不是不记得了,是不知道,他不知道在这里自己的
设定是什么。
唐安蜀叹气道:“那就祖籍京城吧,现居京城,只能这样了。”
尉迟然也不反对,反正只要有名牒就行。
唐安蜀喝了一口茶:“最重要的是,您是何门何派呀?”
尉迟然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孤军。”
“啊?”唐安蜀笑了,“这天下孤军哪儿有自曝身份的?您记错了吧?”
尉迟然摇头:“没有,我的确应该是孤军,至少我能记起来的就是这个。”
唐安蜀点头:“好吧,那就写上孤军,您会什么?”
尉迟然问:“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唐安蜀道:“你要留在铁狱郡,总得有事做吧?我们也得指派一件事给你。”
尉迟然寻思了下道:“好吧,异道里的一些事我都算明白。”
唐安蜀拿起写得差不多的名牒:“您经商呢没本钱,做工呢看您的身板也不像,当兵呢也麻烦,您推理断案怎么样?”
尉迟然一愣,哪儿有这样的?随随便便就安排了?不过推理断案自己还是在行的,毕竟以前就是警察。
尉迟然于是道:“推理断案可以。”
此言一出,屏风后的贺晨雪心头一惊,暗暗猜测尉迟然的身份难道真的是朝廷派下来的?
唐安蜀拿起名牒递给尉迟然:“写好了,以后您就是铁狱郡刑狱寺挂名捕头了。”
尉迟然看着名牒:“挂名?”
“就是先挂着,如果合适您就做,不合适再换,”唐安蜀依然笑眯眯地,“对了,我又酿了米酒,改天来尝尝?”
尉迟然下意识道:“免了,我怕被你毒死。”
说完,尉迟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可唐安蜀依然笑眯眯地。
尉迟然去刑狱寺报道之后,贺晨雪从屏风后走出,质问唐安蜀为何要说那番蠢话?
唐安蜀则是看着敞开
的大门:“可以让他紧张呀,一旦他紧张就会犯错,他越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越会试图掩饰一切,不管他是犯人也好,钦差也罢,身份暴露是迟早的问题。”
贺晨雪落座:“如果他真的是朝廷派来的人,不会那么蠢。”
唐安蜀转身:“也许他真的是,我刚才暗示他推理断案怎么样?他满口答应,这说明什么?也许他以前真的是干这个的,也许他真的是朝廷派下来调查此案的。”
贺晨雪道:“可是,那鱼骨剑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呢?”
唐安蜀叹气:“别猜,千万别猜……”
这一边,尉迟然带着名牒来到刑狱寺之后见到了詹天涯,詹天涯看着他的名牒,看着祖籍京城,现居京城,又看着挂名捕头四个字,隐约觉得难道尉迟然是上面派来专门调查此案的,只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故意而为之?但为什么鱼骨剑在他手中呢?
既然郡司府已经决定让他当挂名捕头,自己也不能再反对了。
于是,詹天涯走下来抱拳道:“既然以后是同僚,那就得请兄弟多多关照了。”
尉迟然却是问:“詹大人,请问这个挂名捕头是多大的官?”
詹天涯笑了:“什么都不是,就是能给你提供吃住的地方,你手下也没人,因为咱们这没有捕快,但是呢,您可以查案,而案子由我来派,没案子的时候你就待在刑狱寺中。”
尉迟然看着四下:“那我坐那儿?”
詹天涯指着大堂上那把椅子:“刑狱寺中,只有一把椅子,那是我坐的,所以,你没地方坐。”
尉迟然问:“那我不能总是站着吧?”
詹天涯笑了:“你要觉得累,也可以躺着。”
尉迟然觉得詹天涯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随后又尴尬一笑。
这次轮到詹天涯懵了,因为他的试探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