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更是出现了中暑的迹象。
那会我才理解老奎班长那句到了戈壁滩深处,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能要人命的敌人是什么意思。
别的不说的,单单只是那十几个小
时的暴晒,就不是什么人都吃得消的。
因为陈爱民中了暑,老奎班长带着我们找了个背阴的山坡休息,打算等到傍晚没那么热了,在继续前进。
可到了傍晚,我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动身继续上路的时候,天边突然响起了几声狼嚎。
突然响起的狼嚎,让我们都停下了动作,老奎班长给另外四个和我们同行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五人拿起了背上的步枪,挡在我们五人跟前。
当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好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戈壁滩上,太阳坠到了天边,远远地看上去地平线都是弧形的。
狼嚎好像是从那远方传过来,可又像是就在耳畔响起。
“教授,不会真的有野狼吧?”
陈爱民因为白天中了暑,这会还没完全恢复,本就透着苍白的小脸,这会被那狼嚎一吓,就显得更没血色了。
“怕啥,不就是几只狼嘛,八爷保护你!”
陈八牛也从驼峰的行囊里抽出了工兵铲,递给了我一把,他则是提着工兵铲挡在了陈爱民的跟前。
我紧握着工兵铲看向了老奎班长,等我看到老奎班长和我一样紧握着手里的步枪,喉结在上下移动,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滚落的神情,我就知道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