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留神!”
我回过神来,一边大喊一边赶忙举起手电筒朝着那棺椁底下照了过去。
“咯咯咯!”
伴随着一阵老妪干咳一般的叫声响起,那四目魃猴突然从棺椁底下窜了出来,直接就朝陈八牛扑了上去。
陈八牛回过神来,赶忙抄起肩后的步枪,可他还是慢了一步,那四目魃猴尖锐的爪子,狠狠从陈八牛的屁股上抓了过去。
“哎哟我去!”
“疼死你八爷了!”
陈八牛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叫的跟杀猪似的。
我慌忙跑过去把陈八牛给拽了过来,那只四目魃猴三两下就窜到了那棺椁上,四肢着地的趴在上面,瞪着那双幽绿的眼睛盯着我,嘴巴大大的裂开,尖锐的獠牙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渗人。
那四目魃猴就趴在棺椁上不断地朝我们嘶吼着,老奎班长也端起了手里的步枪。
“妈的这小畜生敢偷袭八爷,八爷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原本我是想劝说周建军他们三个和我一起撤出去的,因为我总感觉,是我们闯入了这四目魃猴的地盘。
可我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呢,耳畔就响起了砰的一声枪响。
陈八牛那家伙直接就开了一枪,子弹出膛没能打中那四目魃猴,却是击中了那
巨大的棺椁。
“八爷你这是干啥呢!”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朝陈八牛嚷嚷,可那个时候,四目魃猴俨然已经被激怒了,老妪干咳似的低吼了几声,竟然不顾一切的朝我们扑了过来。
见状老奎班长也不再迟疑,端起步枪就接连开了几枪,陈八牛也不甘示弱。
枪声在狭小的墓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似乎是那音浪都能够把墓室给震的塌陷下来一般。
虽说那四目魃猴行动迅速,可也架不住两条步枪这么不间断的招呼。
而老奎班长当兵那么多年,那枪法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随着一声枪响,老奎班长一枪就打中了那四目魃猴的肚子。
那四目魃猴直接就从半空当中掉落了下来,肚子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内脏都流了出来,只是那四目魃猴的血液压根不是正常的血红色,而是乌黑色还泛着恶臭,像是医院血库里变质的污血。
肚子上被打穿了这么大一个血窟窿,那只四目魃猴俨然已经活不成了,就趴在地上不断的嘶吼惨叫着,一双幽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那种眼神很渗人,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很怨毒的盯着你似的。
看着那四目魃猴彻底没了生命迹象,其实我们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像是做了一
件错事、害了一条性命。
可这对错本就很难界定,如果我们不打死那只四目魃猴,它也会攻击我们。
“唉,这棺椁上的铁链子断了!”
“快过来看看!”
陈八牛的嚷嚷声,打破了墓室里有些诡异的沉寂。
我们抬起头顺着陈八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在刚刚的战斗力,老奎班长和陈八牛的子弹,不知何时打断了那棺椁上的铁链,甚至于还把那石头雕刻的套棺给打掉了一块,里面的棺材已经露了出来。
因为是出于自卫,才无意间破坏了那棺椁,周建军虽然满脸心疼懊悔,却也没追究谁的对错,只是说了一句。
“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既然误打误撞弄开了这棺椁,就看看里面有什么。”
“如果有珍贵文物,也好及时采取一些补救措施。”
对于周建军要彻底打开那棺椁的决策,最兴奋的当然是陈八牛了,那家伙把步枪往背上一背,就自告奋勇要去开棺,全然忘了屁股还被那四目魃猴给抓伤了。
嚷嚷完了陈八牛就提着工兵铲,用铲头沿着套棺和棺材的缝隙,用力想要把那石头的棺盖给撬开。
可那玩意少说也得几百斤,陈八牛直憋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都鼓了起来,也没能撼
动那石头的棺盖。
没辙,我和老奎班长也只好上前帮手,我们三个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外面的套棺给打了开来,里面木质的棺材也终于全部暴露在了视线里。
轮到打开棺材的时候,周建军在一旁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三个千万小心,不要弄坏了那雕刻有精美花纹的木棺。
“周教授您就放一百个心,八爷我手下有普!”
我懒得去揭陈八牛的短,只是抬手拦住了他,然后很认真很严肃的说了一句。
“八爷小心点总没错,保不齐这棺材里有啥机关。”
被我这么一说,陈八牛这才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可那家伙嘴上不认怂,依旧是一个劲的嚷嚷。
“怕个蛇,这么长时间了,有啥机关也早烂透了!”
嚷嚷完了,陈八牛论起工兵铲就顺着那木棺棺盖和棺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