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安的气息悄无声息之间在我们这支队伍里蔓延了开来。
混乱中我也突然感觉一只蛾子钻进了我的脖子里。
虽然我第一时间抬手想去拍落那只蛾子,可还是猛然间感觉脖颈上一阵尖锐的刺疼袭来。
等我用手把那蛾子拽下来,这才发现那蛾子硬生生从我脖颈上咬下来了一块肉,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蛾子被我抓在手里,半点也没有其他昆虫被抓在手里奋力挣扎想要逃窜的迹象。
反而是几条毛茸茸的触手,抱着从我脖颈上咬下来的那块血肉,拼命的往嘴边推送着,然后就大口咀嚼了起来,甚至于那蛾子的嘴边还沾染着我的鲜血。
看着手指间那如此凶残嗜血的诡异蛾子,我只感觉一股凉意从我脚底板升了起来,直到没过天灵盖,让我浑身狠狠一颤抖,这才作罢。
我忍着恶心和不安,把那只诡异的蛾子扔到地上一脚踩成了肉泥。
我们几个人,全都被那种诡异的蛾子给偷袭了,最惨的就是头上戴着一个探照灯的赵建伟,被七八只那种诡异的蛾子疯狂的撕咬。
脸上都被硬生生撕咬下来了好几块血肉,虽然面积不大,可鲜血也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来,在昏暗的洞窟里,看着就像是七窍流
血似的,莫名就有种渗人的感觉。
“小小一只破蛾子还翻了天不成,八爷一脚一个踩扁了你们!”
陈八牛端着步枪,像是面对千军万马的勇士似的,把洞窟里正扑棱着翅膀朝我们扑过来的那些诡异蛾子,一只接着一只踩死在了地上。
好在蛾子不多,没一会还真就被陈八牛给来了个一锅端。
我看着地上那些蛾子的尸体,有几只还没死透的蛾子,依旧是扑棱着翅膀,拼了命的想要爬到我身上。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算是当时我们在戈壁滩上遇到那群紧追我们一天两宿的野狼,我也没感觉有多么凶残嗜血。
反而是眼前这小小的蛾子,给了我那种感觉。
如果非要说个清楚明白的话,那就是那些野狼虽然把我们当成猎物,可等我们逃到那绿洲的时候,因为黑色曼陀罗的气味,那些野狼就害怕了。
可眼前这小小的蛾子,完全就是那种不顾一切,也要从你身上撕咬下来一块血肉的状态。
我是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便是抬起头想要再次劝说周建军他们放弃寻找那祭坛的计划。
“好了周教授,咱们前进路上的敌人已经被八爷我消灭了,咱们可以继续前进了!”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呢,陈八牛那家
伙就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小陈同志干得漂亮,今天咱们一定能找到那祭坛的遗址!”
“好了九爷,不就是几只得了疯牛病的蛾子,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见我始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陈八牛走过来搂着我的肩头一边安慰我,一边挤兑我胆小。
我很无奈的笑了笑,没继续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周建军说了一句。
“周教授咱们要进洞可以,可一定要小心,这蛾子你们也看到了,性子可比咱们之前遇到的野狼还要凶残。”
“保不齐这洞子里还有其他危险,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错的。”
“等会大家都小心点,小关同志你也别太杞人忧天,几只蛾子而已,前些年我们去云南的时候,还遇到杀人蜂,那可比这个可怕多了。”
周建军拍着我的肩头安抚了我几句,甚至于还把云南边境线原始森林里的杀人蜂拿出来做比较,他依旧是没把我的担心放在心上。
眼看着周建军他们重新收拾东西,准备进洞去寻那祭坛遗址了,我也只能深吸了几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是我想太多了。
原本进洞的时候,老奎班长说还是由他打头阵的,可陈八牛家伙跳出来非要第一个上。
我知道那家伙还是
贼心不死,可眼见他是老王八吃了铁秤砣,我也不好当面点破些什么,只能主动请缨跟着陈八牛第二个进洞。
周建军他们师生三人跟在我两后面,老奎班长和他的一个战友断后。
“八爷当心着点!”
“知道了九爷,您就踏踏实实跟着八爷,把心往肚子里!”
陈八牛那家伙早就一门心思扑在了金币上,全然不在意我的提醒,我没办法也只能自己多留一个心眼,跟在陈八牛身后猫着腰沿着那沙匪挖掘出来的洞子,小心翼翼朝前摸索着前进。
洞子很凉,空气里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又像是粪便堆积太多发酵出来那种氨气的臭味,反正熏得人不舒服。
我们摸索着走了没一会,陈八牛就在洞子里找到了好些金币,这个发现无疑是让那家伙和周建军他们更加兴奋了起来。
终于在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踏出了那洞子,出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