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陈八牛也激动的大笑了起来,只是等他缓过劲来,又连忙满脸后怕的摆了摆手道。
“古墓还好,甭管他是谁,八爷都进去看看,顺手捞点宝贝儿。”
“可这要是祭坛啥的就算了。”
显然陈八牛也被屯兵点那地宫里会吃人的蛾子给搞成了心理阴影。
“九爷既然您说这附近真有古墓祭坛,那您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我没好气的瞪了陈八牛一眼,心想这家伙明明前一秒,还因为那地宫祭坛遗址满脸后怕,这才一扭脸就会惦记上古墓的位置,也难怪陈爱民一直把他当盗墓贼提防着。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头骨是被大风沙裹挟到这里了。”
“沙漠里这大风沙,八爷您又不是没见识过,那吹起来驼队都能卷到天上去,谁知道这头骨是大风沙从什么地方裹挟来的呢。”
一边说着我就一边顺手把那颅骨扔到了一旁的沙丘上,免得等会被陈爱民看到,又受刺激。
倒是陈八牛那家伙见我吧颅骨给扔了,立马就瞪了我一眼道。
“九爷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不懂得抓住机会。”
“这上面不是有个符号吗?咱等会让周教授看看,没准就能弄清楚了。”
说着陈八牛那家伙就跑过去,
宝贝似的把那颅骨又从沙丘上捡了回来。
我很想告诉陈八牛,就算把这颅骨给周建军看了,也顶多能知道那符号代表什么意思,至于要判断这颅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完全是天方夜谭,可见陈八牛满脸兴奋,我也不好去泼冷水,也就由着他去了。
虽说从井里挖出这颅骨着实恶心了我一下,我也没能凭此推断出那古墓在什么地方。
不过倒也不是没什么收获,至少陈八牛那家伙在得知这颅骨极可能是被大风沙从一个古墓里裹挟出来的之后,就主动提着工兵铲下井继续去挖沙子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那大风沙能把这颅骨裹挟到井里,说不定也能把什么古董、宝贝啥的裹挟到这井里。
只可惜,陈八牛那家伙下到井里费心尽力的挖了半天沙子,不要说古董了,就连骨头渣子也没能找到一个。
不过被陈八牛那么一挖,水井里的出水量倒是提升了不少,没一会功夫就渗出来足够装满一个水壶的清水了。
阿地里也领着老奎班长和周建军他们赶了回来。
随后我让陈八牛拿来水桶,从井里打了水,先让周建军和老奎班长痛饮了一番之后,又用水壶调了一些淡盐水喂给陈爱民喝下去,这才重
新打了水去喂骆驼。
要说那些骆驼也真是渴坏了,水井里一个多小时才渗出来的几桶水,眨眼的功夫就被那些骆驼给分瓜了个一干二净。
喝了水,我又拿来了行囊里事先准备的固体燃料,配合着陈八牛从不远处一个沙丘背后找到的梭梭,在一间还没完全被沙子掩埋的屋子里点起了一堆篝火。
深夜时分,我们围着篝火,喝着老奎班长用奶酪和茶叶煮出来的奶茶,每个人脸上都噙满了劫后余生的欢笑。
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我们还险些被晒死在沙漠里,这会就能守着一口水井喝奶茶呢。
陈爱民喝了盐水,又吃了一些药,半夜的时候也清醒了过来,除了精神状态不太好,身子还有些虚弱之外,倒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周教授,看样子咱们得在这地方修养几天了,一来咱们现在完全偏离了原计划的路线,继续往前走就需要重新规划路线了。”
“二来咱们得等那口井渗出足够的水,完全补充了饮水,才能安心上路。”
“这些骆驼体力也消耗的很大,不好好养养,铁定没法继续往前走了。”
我的提议得到了周建军和老奎班长的一致认同。
要说那几天我们真的是身心俱疲,都忘了到底
从鬼门关跑了几次。
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喝饱了水填饱了肚子,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下来,困意和疲倦也跟着就涌了上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老奎班长还是安排我们轮流休息,始终留下一个人放哨。
和往常一样,老奎班长负责第一班站岗,我们也就早早钻进睡袋里,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以至于后来我睡得太沉,老奎班长叫我起来放哨我都没反应。
最后老奎班长大概是看我们睡得太沉,就直接一个人守了我们一整夜,直到天蒙蒙发凉的时候,我被一阵透着寒意的晨风吹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件事。
“老奎班长不好意思啊,睡得太沉了,你赶紧去休息,我来替换你。”
看着老奎班长满脸的倦容和熬的通红的眼珠子,我心里头也是十分的愧疚。
可老奎班长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让我替换他放哨,他反而是转过头很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还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