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和老奎班长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都咬着牙狠狠的点了点头。
“九爷,咱也甭费事了,八爷我先去打头阵!”
见我们都决定冒险进洞,陈八牛骨子里那股子狠劲也全然被激发了出来,自告奋勇的要去打头阵。
虽说看上去那洞口距离我们不远,天坑的四壁上也有许多凹凸不平的石块可以供我们着力。
等到我和陈八牛松开手里的登山绳,像是猿猴一样徒手沿着天坑一壁朝那洞口爬过去的时候,即便我强迫自己不去看脚下那好似连通着炼狱的天坑。
可从那天坑底下喷涌出来的热浪扑在身上,还是让我觉得一阵阵的胆战心惊。
短短十多米的距离,可不管是我还是陈八牛,都只能像是蜗牛一样慢慢的在那万丈悬崖上挪动着。
那种一不小心踩空就立马尸骨无存,时时刻刻和死亡擦肩的滋味,绝对不是三两句言语能够形容的清楚的。
十多米的距离,我两硬是用了不知道几十分钟,才堪堪摸到了那山洞入口。
等我两双手扒着那山洞底部的岩石,低下头看了一眼脚下那深不见底的天坑之后,还是忍不住渗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得了九爷,八爷先进去!”
“要是里面就是那虫子的老巢,九爷您就回去,想办法带着周教授他们离开。”
还没等我开口制止呢,陈八牛就已经双手撑着那山洞底部的岩石,低吼一声爬了进去。
那山洞不大,约摸只够两个成年人低着头并排走过。
陈八牛钻进了山洞,我也不敢在贸然进去,不是我怕死,而是不远处周建军他们还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那会我也只能死死地抓着石头,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那万丈天坑的峭壁上。
因为担心好兄弟的安危、因为对未知的恐惧,我的心脏很快就从一开始的狂跳变的像是骤停了下来一样。
可那会我能做,也只是不断在心里祈祷着。
“来啊八爷不怕你们!”
过了大概几秒钟,山洞里就传来了陈八牛的低吼声,紧跟着几只三足金蟞就从山洞里扑楞着翅膀飞了出来。
一只三足金蟞扑倒了我的脸上,我也不敢用手去拍打,只能拼命的把脸颊往石壁上蹭。
好在脚下那深不见底的天坑里,一直往外喷薄着热浪和黄磷,大部分从山洞里冲出来的三足金蟞,都直接被那呛鼻的黄磷味给熏的坠落了下去。
而我也险些失足掉落了下去,等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我后背已经被冷汗给完全打湿透了,而山洞里也没了陈八牛的声响,只是偶尔会飞出来几只三足金蟞。
“八爷!”
我也一下子慌了神,一
边大喊着陈八牛的名字,一边挣扎着想要爬进去。
昏暗中突然山洞里伸出了一只手,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等到陈八牛的脸从昏暗的山洞里探出来,我两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也愣住了,几分钟之后等陈八牛把我也拉进山洞里。
我两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山洞虽然有三足金蟞飞出来,可里面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四壁爬满了三足金蟞。
可即便如此,打了头阵的陈八牛也依旧是伤的不轻,胳膊上、脸上被三足金蟞咬伤、灼伤了许多。
等稍微恢复了些许体力,我便是慌忙挣扎爬了起来探头朝那山洞深处打量了过去。
山洞深处显得很昏暗,弯弯曲曲的洞,谁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可那会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在心里祈祷能从这迷宫一样的地下洞窟里走出去之外,也只剩下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一条路了。
等到确定山洞里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之后,我让陈八牛留在山洞里接应我们,我则是离开山洞去通知老奎班长他们。
老奎班长还好些,毕竟是当兵人,身体素质本就比我们强得多,他松开身上的安全绳,抓着岩石三两下就爬进了山洞里。
阿地里紧随其后也爬了进去,可等轮到周建军和陈爱民的时候,我们都不由把心脏
提到了嗓子眼。
特别是陈爱民,本就是女性,体力、胆量都不及我们,虽说生死面前她也鼓起了勇气。
可等到解开安全绳,徒手抓着岩石在那万丈天坑的峭壁上爬行的时候,陈爱民还是吓得一直在哭泣。
好几次陈爱民脚下一个踩空,都险些直接掉了下去。
看着陈爱民一边哭一边一点点在峭壁上挪动,我们每个人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可偏偏我们谁都帮不上忙。
陈爱民好不容易爬到了洞口,我和老奎班长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倒掉在了万丈天坑的边缘,伸手费力的把她拽了上来。
等到了山洞里,陈爱民也像是瞬间崩溃了一样,坐在地上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