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都不知道老奎班长说的泣血崖、婴儿坟是什么东西。
可单单只是那六个字,以及老奎班长说话时候额头上缓缓往下滚落的冷汗珠子,就已经让我们三人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在加上那古城里像极了无声恐怖电影的画面,就更让人不寒而栗了。
“老奎班长你说是啥玩意,咋感觉那么渗人呢?”
最先回过神来的陈八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追问了下去,我和周建军也把询问的眼神朝老奎班长投了过去。
“这件事我也是听兵团里一个战友说起过嘛,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嘛。”
又过了许久,老奎班长才把有关泣血崖和婴儿坟的故事告诉了我们。
据老奎班长所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处于南丝绸之路的西夜古城,还是极其繁华的存在。
当时西夜古城的统治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长生之说,竟然开始大肆搜罗新生婴儿炼制人丹。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老奎班长停顿了一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珠子,嘴唇上下动了好几次,却是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了,似乎是已经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不是九爷,周教授这人丹是
啥玩意?我记得我在中药铺子里还看到过。”
我和周建军都因为老奎班长那一番话而皱起了眉头,心里头更加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憋得难受。
也只有听不懂人丹是什么意思的陈八牛,这会还挠着脑袋,傻乎乎的盯着我和周建军刨根问底。
“八爷,老奎班长说的人丹,可不是那药材,而是用活人炼制的丹药。”
我耐着性子给陈八牛解释了人丹的意思,而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那种憋得发慌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识过用活人炼制丹药,可单单只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渗人觉得凄凉。
呼哧!
周建军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口对陈八牛解释道。
“自先秦时期,帝王就迷恋长生之术,到了汉时,这股风气不减反增。”
“野史当中有记载,西汉时期有一游方术士创长生教,于河西走廊一带大肆掳掠新生孩童。”
“在从中挑选不足七月的稚子,投入丹炉辅于硝石木炭炼制丹药。”
“那丹药野史当中称为人元丹,也叫人丹。”
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建军的语气也是格外的低沉,紧锁的两条眉头间,不知道噙着的是一抹悲痛还是愤
怒亦或是无奈,总是复杂到了极点。
而老奎班长也把这西夜古城泣血壁、婴儿坟的全部传说讲给了我们。
据老奎班长所说,数千年前的西夜王,搜罗了数以千计的新生孩童,在距离西夜城一百二十里的一处峭壁下,开炉炼人丹。
数以千计的新生孩童惨死之时,其献血侵染透了整个峭壁。
在之后曾经繁华一时的西夜国衰败灭亡,只留下了那被数千稚子鲜血染红的峭壁,也是从哪之后,西夜古城里便开始流传起了泣血崖、婴儿坟的故事。
在传说里,那距离西夜古城一百二十里的峭壁上,每到七月十四这一天,就会传出无数婴儿凄厉至极的哭喊声,整个峭壁都会慢慢的往外渗血。
而西夜古城里的百姓,为了哀悼那些惨死的婴孩,也为了平息那些婴孩惨死的怨气,便在每年七月十四这一天,戴上婴儿的面具,在古城里燃起一堆篝火。
并且在七月十四这一天,古城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点倒是和汉人低头不语默哀悼念的方式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等到老奎班长把故事全部说完,弄明白了人丹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陈八牛,也是
大张着嘴巴,半晌没有在发出一点声音来。
“去他大爷的,难怪现在满大街都是打到封建资本主义的口号!”
“万恶的封建社会,竟然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也得亏八爷没生在那个时候,不然八爷非得把那什么西夜王、南夜王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使!”
又过了好半天,陈八牛那家家伙缓过神来,当场就跳起脚怒骂了起来,而且是越骂越气愤,最后那家伙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爆了出来。
陈八牛那家伙虽然贪财、毒蛇还有些鲁莽,可以说是一身的臭毛病,可心底却是出奇的善良,而且骨子里就有一股好打抱不平的劲头,大概这也是我能和他成为生死兄弟的最大原因吧。
我们虽然没有像陈八牛那样暴跳如雷,嚷嚷着要去把那西夜王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可其实我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行九爷,八爷我咽不下这口恶气,那七八月大的孩子多无辜啊!”
“九爷您不是能寻龙定穴吗?帮八爷我把那什么西夜王的坟丘子找出来,就算八爷不把那杂碎挖出来鞭尸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