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我刻意把问题说的很严肃很严重,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眼下到了太阳谷,我们还有退路,一旦选择动身绕路,就等于是自绝后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周建军听完后,两条眉头也是微微紧皱了起来,因为长时间待在沙漠里,而显得比初见时苍老了许多,也黝黑了许多的脸庞上,也是写满了很复杂的神色,许久后周建军才转过头看着我们说道。
“这一去的确算得上九死一生,不过我肯定要去,小关同志、小陈同志alice小姐,你们还年轻。”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离开。”
如果是之前的周建军,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逼着我们一道前去,因为带上我,找到猎骄靡古墓的成功率不说大大提高,可绝对是有所裨益的。
而那会的周建军,虽是一心为了国家考古事业,可多少有些不近人情,甚至于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味道。
不过自从祭坛事件后,周建军就变了,变得会在乎我们的感受,这也是我们愈发尊重这位考古教授的原因。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考古队嘛,周教授你要去,我陪你嘛!”
老奎班长依旧是没有太多的言语 说完就牵着骆驼走到了周建军身旁。
“我父亲这辈子最大
的愿望,就是解开传国玉玺之谜,作为他唯一的女儿,我有完成他遗愿的使命。”
alice说完也走到了周建军身旁,如果是没去西夜王古墓之前,面对眼下这种等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的行为,我多半会直接拒绝。
可看着alice选择赌一次,我心动摇了。
“行了九爷,您就别墨迹了,不就是担心人alice有危险,八爷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alice小姐不是铁嘴神算的后人嘛,等会让她给咱们算一卦,保管是上上大吉的卦象!”
我还没说话呢,陈八牛那家伙就拍着我的肩头嚷嚷开了,被那家伙这么一闹,我和alice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了起来,我被臊得脸色涨红,alice也是别这头,似乎有些不敢于我对视。
“好,我说那些话只是不希望大家后悔,如今既然大家都作出了选择。”
“那就这一刻开始,咱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同生共死!”
说着我伸出了手掌,陈八牛第一个很痛快的把手掌放了上来,alice紧随其后,老奎班长也难得很憨厚的笑了笑,最后周建军也把手掌放了上来。
我们五个人彼此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掌,那一刻我们五个人的
身家性命,全部紧紧拴在了一起。
略作休息,给几头骆驼重新补足了饲料和饮水后,又最后看了一眼太阳谷,我们便是改道朝着西南方,开始绕过太阳谷。
说起来只是绕过一个山谷,可那太阳谷东南纵横的山脉绵延近百里,宛若一条匍匐在茫茫沙海上的巨龙,把塔克拉玛干沙漠最深处和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
我们缺少专业的登山工具,也不可能去徒手攀越那奇险无比的纵横山脉,只能选择以那太阳谷的山脉为地标,一直朝侧面走,以求最后绕过整个山脉。
虽然我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于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可情况还是远远超出了我们之前所有的预料。
我原以为只需要绕道五百多公里,半个月时间就能绕过太阳谷。
可那一大圈真的绕下来,我们却足足耗费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比原计划多出了三分之一。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在沙漠里显得尤为明显。
多耗费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等于是我们的饮水,也许都不足以支撑我们找到黑水城。
终于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我们绕过了太阳谷的整条山脉。
太阳谷山脉外的场景,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劣数倍不止。
太阳谷之外虽然也是一
望无际的沙漠,可至少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梭梭,看到一些动物、探险队的遗骸,路途当中还能遇到一些古城的遗迹,这些都给人一种并非与世隔绝,而这片沙漠里还存在着生命迹象的感觉。
而绕过太阳谷山脉后,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沙子,而且因为太阳谷是三阳交汇的缘故,那片沙海,本就灼人的高温,陡然间又提高了不少。
饶是我们已经在沙漠里待了快半年 的光阴,身体各项机能或多或少都已经习惯了沙漠里恶劣的自然环境。
可当我们踏入太阳谷山脉之后的那片沙海的那一刻,我还是瞬间觉得体内水分在快速流逝,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肤,更是如同直接贴在了火炉上炙烤似的,火辣辣的刺疼。
我、陈八牛和老奎班长到还好,毕竟身强力壮,alice和周建军就惨了,当天就出现了中暑的迹象。
没办法我们只好选择停下来找地方扎营休息,在沙漠里中了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