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座黑色大山的承托,还是因为这黑水城已经被时间尘封了太久太久,再加上阿兹拉伊勒种种骇人的传说。
那一刻,远远地看着那座存在两千多年前的黑水城,我们却是半点也生不出那种胜利在即的喜悦,只觉得莫名就有一种压抑感。
甚至于,我总觉得,那黑水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只要我们走进去了,也许这一次便再也不会有之前死里逃生的好运了。
“终于找到了!”
周建军紧握着拳头低声喃喃着,那原本因为连日来缺水少食,被折磨的已经毫无神气的脸庞上,也是在那一刻重新焕发了神色。
虽然我的预感很不好,可摆在我们眼前的只剩下了一条道,那怕走下去是死路,也只能走下去。
重新检查收拾了一番行囊后,我们牵着骆驼奔着那黑水城和那座宛如一块黑色巨石的大山走了过去。
从那峡谷到黑水城,大概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一路走过下去,我们发现了许多头上长着那眼球花朵的尸体、许多折断的兵器,还有一些同样长着眼球花朵,看上去和生前一样的动物 尸骸。
一路上那些眼球似的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
,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空气中那股阴森的感觉也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终于我们来到了黑水城近前,因为被时间尘封太久的缘故,数千年前应该算得上高大威严的城墙,东南角已经整个坍塌了下去。
用石块垒砌而成的城门,也早落满了灰尘,一条条黑色像是血管似的藤蔓,沿着那城门石块间的缝隙爬上了城头,看上去就更像是血管了,不时城头上也会探出几朵那种眼球似的诡异花朵。
“特奶奶的,这鬼地方还真够渗人的啊!”
陈八牛搓了搓双手,有些悻悻的说着,我转过头看到向来自诩胆大的陈八牛,这会也是皱着眉头,明显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忍不住便是开口打趣道。
“八爷,难不成您怕了?”
“滚滚滚,姓关的我发现你丫的自打来了新疆,跟八爷唱反调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你这就是被资本主义给荼毒了!”
说完陈八牛立马就闭了嘴,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着alice,alice也转过头瞥了一眼陈八牛,那看白痴似的眼神,着实气的陈八牛那家伙半晌没能言语。
“关先生,我们得赶紧进城去找水源!”
关于这一点,我们都没反对,这几天我们虽
然靠着骆驼血硬撑了下来。
可那骆驼血又咸又腥,放的久了,还有骨子尸体发臭的味道,往往是一口下去,立马胃里就得翻江倒海,可为了活下去,只能咬着牙忍下去。
再者骆驼只剩下了六头,如果在宰杀下去,即便我们最后找到了猎骄靡的古墓,没了骆驼也不见得能走出这片沙漠。
所以寻找水源,自然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至于能不做找到水源,我们心里都没底气。
虽说古西域大部分城市在建设之处,城中都会有一条常年稳定的水源,比如西夜古城的地下河。
可这黑水城,已经在这片沙漠里尘封了两千多年时间,就算以前有地下水,现在是不是已经干涸了,压根就没人知道。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沿着那用石块垒砌起来的拱形城门,走进了这座被尘封两千多年的黑水城。
和西夜古城完全不同,黑水城不管是房屋还是街道、城墙全都是用石头堆砌的,而且那些石头通体黝黑,隐隐散发着金属质地的光泽,显得很是奇特。
整个黑水城的街道,也并非像是西夜古城那样,虽是纵横交错,可都显得很笔直,反而是修的蜿蜒迂回,错综复杂,宛如一个庞大的迷宫。
更诡异的是,自
打踏进这黑水城,我突然就感觉自己辨认方向的能力都下降。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是平日里分不清楚左右,只要看一下自己个的两只手,就能快速分清楚左右。
可在那黑水城,我就算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也总需要想好一会,才能弄清楚那只是左手那只是右手。
就好像是,大脑里关于分辨方向的那条神经,在这黑水城里突然变得迟缓呆滞了起来。
走着走着,我们就完全迷失了方向,至于罗盘和指南针一类的仪器,更是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效果,那指针就跟喝多了酒似的,胡乱转个不停。
“特奶奶的,这鬼地方真特娘邪门,就这几条街道还能给人搞迷路了!”
陈八牛闹着脑袋,打量着四周,有些愤愤的嚷嚷着。
老奎班长同样是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显然他也没想到,他这位队伍里最有经验的老向导,今天竟然会在这小小一座黑水城里迷了路。
“九爷,这地方特娘不会真是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