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听到不远处那断断续续的驼铃声和谈话声之后,一颗心也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在西夜古城里,张老三一伙人放了我们,还替我们打发了长生派。
可那也是因为我们把从西夜王底下古城里拼死拼活到出来的古地图给了张老三。
再加上当时有周建军这么一位吃皇粮的考古教授压着。
如果这会在和张老三一伙人遭遇。
恐怕到时候就算我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很难说服张老三相信,那古地图是假的,或者说猎骄靡的古墓压根不在黑山。
偏偏猎骄靡的古墓,背后所牵扯的是传国玉玺这件国之重器。
老张家先后派出张老三、张老成,搭上这么多人的命,甚至于不惜冒着被国家追责的风险,也数次插手这件事。
足以证明,老张家对那传国玉玺也是志在必得。
换句话来说,如果这会遭遇张老三一伙人。
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传国玉玺,张老三一伙人绝对不会在放过我们。
我可不会傻到相信,张老三一伙人能良心发现、手下留情。
再者,这会老奎班长丢了一条胳膊,昏死过去生死未卜,周建军亦是如此。
就凭我、陈八牛和alice,压根没有和张老三一伙人周
旋的余地和机会。
“快……快躲起来!”
驼铃声越来越近,我缓过劲来,急忙喊道。
好在这一次陈八牛那家伙也没犯浑,知道这次必须要暂避锋芒,也是立马背着老奎班长朝旁边的一栋房屋跑了过去。
我和alice则是急忙牵着骆驼也跟了过去。
好在沙漠里风沙大,不一会我们留在地上的血迹和其他痕迹,就全都被风沙掩盖了下去,只有空气当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以及老奎班长那条早就完全被那黑紫色藤蔓给缠满,变成了一大团胳膊似的藤蔓团的右臂留在了那里。
等我们牵着骆驼,躲到那栋房舍背后没一会就有一支驼队进了黑水城。
大老远我就认出来,领头的正是张老三。
“三爷,咱总算是找到这黑水城了,那宝藏近在眼前啊!”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周建军一伙人捷足先登了!”
……
张老三一行人当中,几个张老三的手下驱着骆驼走到了和张老三并行的位置,和张老三议论着。
“哼!如果关九那几人识时务也就罢了,不然就别怪三爷心狠手毒了!”
“在这大沙漠里,多出来几具干尸,哪怕他是吃皇粮的教授,也没人知道!”
张老三摸着右
手大拇指上那价值连城的碧玉扳指,虚眯起来的双目当中,迸射出来的杀意似乎是让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骤降了不少。
幸亏这沙漠里风沙大,把我们留下的所有痕迹都给遮盖了下去,也幸亏我们一早就躲了起来,否则这会真的就是凶多吉少。
“奶奶的这群挖坟掘墓的过山猿,心思真够毒的,让他们去了,全特娘得被那妖花给活吃咯!”
陈八牛也探出头,远远的看着张老三一伙人,然后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的说着。
“我们真的不告诉他们猎骄靡的古墓不在这里,那洞窟里只有会吃人的妖花?”
“那些过山猿虽然可恶,可都是鲜活的生命,我总觉得如果不说我们就是在害……”
“我的大小姐,都火烧屁股了,您还搁这里大发善心呢?真当自个是洋菩萨了?”
alice还没说完呢,就被陈八牛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其实也不怪alice,女人嘛总归是心软容易感情用事的。
甚至于就连我,一想到张老三一伙人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去了黑山,多半会悉数死在黑山,沦为那妖花的养料,也只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有种杀人的负罪感。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
可我更知道,如果这会我们出去,死的一定是我们。
“alice小姐,您也别觉得我和八爷心狠,咱这也是没办法。”
“如果这会在出去,就算把真相说出来,您觉得张老三一伙人会信?”
“就算他们信了,您又觉得张老三会不会逼着我们去探路去蹚雷?”
我的几句话,问的alice哑口无言,最终她没有在多说一个字,只是低下头,大概还是心里觉得愧疚。
其实我和陈八牛心里头也不舒坦,别看我说的在情在理,陈八牛那家伙更是说的恶狠狠,可我两的心也不是铁铸的。
我们在那破旧的房屋里整整躲了一夜,真的那一夜不要说合眼睡觉了,就连放个屁都得控制着音量,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张老三一伙人给察觉了。
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