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是陈八牛那家伙显得很不乐意,一直嘟囔八爷我几次豁出命去,到头来就落得一破旗子和两百块钱?
对于陈八牛的抱怨,周建军也显得很尴尬,大概他也知道,这次算是亏待了我们。
“行了八爷,咱就不能学学周教授,一切为了祖国为了人民,现在国家经济不景气,能给咱两百块奖金不错了!”
被我训了几句,陈八牛这才堪堪住了嘴。
可为了这事,
那几天陈八牛没少在我耳边唠叨。
更过分的是,自打一路上先后进了那峡谷绿洲的古墓、看到了那雕塑上的白驹滩玉,之后又进了西夜王的底下古城、太阳谷的普墨古墓,看了太多让人头晕目眩的陪葬品,陈八牛那家伙眼界就高了。
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安心在潘家园倒腾点小物件混饭吃,逮到机会就鼓动我去倒斗,说什么这买卖简直一本万利,一锄头下去咱两下半辈子就能躺着顿顿吃涮羊肉了。
老实说我也心动,可我还是拒绝了,不是我不想发财,是我怕死。
塔克拉玛干之行,陈八牛看到的是各种价值连城的陪葬品,我看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我拒绝了周建军可以替我申请加入研究所的提议,也拒绝了alice邀约我去美帝唐人街替她打理一家古玩店。
我这人没啥出息,特别是这次死里逃生后,我就寻思着一辈子窝在潘家园,能有片瓦遮风避雨、能一日三餐就挺好了。
可往往事与愿违,那天恰好是正月前的日子。
我们这边有习俗,正月里不洗澡,所以那天我和陈八牛打算踩着点,去澡堂子里痛痛快快洗一次。
可到了澡堂里脱了衣服,刚躺下去,搓澡师傅一句话却险些没吓得我和陈八牛都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