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钱鼠爷说出巫蛊之术这四个字之后,我和陈八牛顿时如遭雷击般的僵在了原地。
不是我没往这方面想过,实在是因为我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教育,再加上小时候因为那场风波饱受苦楚,我是打心底里不愿意接受这些东西的。
就连这一次新疆之行,一开始也是因为受了周建军胁迫。
“不是钱鼠爷,八爷我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了,您可别蒙我们?照您这意思,我和九爷这特娘是中了蛊不成?”
“可咱也没去过湘黔滇北啊,去的是新疆,搁在古代那就是塞外大漠!”
“八爷,有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古时候就有丝绸之路,南来北往那么多商贩,难保其中就没有懂得巫蛊之术的奇人对吧?”
“再者,也没什么证据能证明,巫蛊之术只有苗疆一带才有!”
陈八牛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鼠爷,好半晌都没能在说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我也终于是逐渐恢复了冷静,可我还是不相信,我们是中了巫蛊。
“钱鼠爷您敢确定?”
面对我这个问题,钱鼠爷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九爷这做买卖那有说肯定的?”
“据我所知啊这巫蛊分成动物蛊和植物蛊,用途也是五花八门,
有让人意乱情迷的情蛊、有能让人肠穿肚烂的尸虫蛊,还有歹毒无比的蜈蚣蛊。”
“这植物蛊就更多了,我听我家老头说过,有的蛊婆子就会在水里下一种叫螺草的植物蛊,这要是喝了那水,不出三个月,肚子里就会长出螺草来,直到那螺草把你五脏六腑都给扎透弄穿,塞满你整个身子才肯作罢。”
虽然我是打心底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眼下钱鼠爷不仅说的有板有眼,而且那植物蛊的症状,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过于相似,由不得我们不去多想。
特别是那一句肠穿肚烂,更是只让我觉得后脊背一阵阵的冒凉气。
陈八牛就更不用说了,这会满脸的肥肉,都在哆嗦个不停。
“九爷,八爷我看二位爷,也是跟考古教授打过交道的,有大学问,这巫蛊之术啊,用现代的科学解释,应该就是一些不知名的病毒、细菌等等在人体内快速繁殖。”
“您二位爷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整个世界都仿佛是一下子昏暗了下来,陈八牛也是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言语。
许久之后,大概是这一路上历经了太多生死,我的心性也被磨砺的平稳了许多,不会像以前那
样,碰到生死,就自乱了阵脚。
眼下钱鼠爷既然能看出门道了,还提前告诉了我们,不就表示他还有话没说完?
不过我也知道,要想继续谈下去,只怕就要应允钱鼠爷的一些条件了。
“钱鼠爷,咱都是敞亮人,今儿个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哥俩是走投无路才找到这。”
“听您这意思是有法子,只要您指条道,有任何需要帮忙的,我们哥俩绝对不皱眉头。”
我知道钱鼠爷等的就是我这句话,果不其然在我说完后,那家伙立马就伸手抓住了我的拳头道。
“关九爷敞亮,咱谈事之前,二位爷随我去看点物件,保管二位爷有兴趣。”
我和陈八牛带着好奇,将信将疑的跟着钱鼠爷到了后院一间偏房里。
偏房里供奉着两块灵位,其中一块正是张道爷,另外一块没署名,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家里都供奉着一块老太监排位的缘故,看到那没署名的灵位,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彻底勾了起来。
似是看出了我两的不解,钱鼠爷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向我们娓娓道来。
原来钱鼠爷并未一早就拜入张道爷门下,他一开始也是和父亲在潘家园倒腾古玩的。
只不过和我们不同,钱鼠爷爷俩不止倒腾古玩,暗地里还干一些挖坟
掘墓盗宝的勾当。
可钱鼠爷爷俩,也不是类似于老张家过山猿、或者是摸金校尉那般有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只是看到改革开放后几年古董收藏炒的热火朝天,就动了倒斗的心思。
平日里他们爷俩也只是在京津沪鲁豫一带挑一些有年头的乱葬岗子下手,折腾了四五年,倒还真摸到了一些门路。
再后来,钱鼠爷的老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在东北大兴安岭和外蒙交接的原始森林里,藏着一座元代的帝陵。
帝陵这两个字,不知道是多少倒斗人一辈子做梦都想触及的东西,特别是类似于汉、唐、元、明、清这些鼎盛王朝的帝陵。
“哎,当时我老爹脑子一热,就邀约了几个要好的同行,去了东北进了老林子。”
“可能我老爹也知道那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死活让我留在了潘家园。”
“这不都快十年了,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