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越说越唬人,这一下不光是陈八牛听得目瞪口呆,我和钱鼠爷也同
样是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肚子里那颗心,砰砰砰的狂跳个不停。
“九爷、八爷、alice小姐,咱现在也不是纠结是不是癌症的时候,鼠爷我觉得,咱要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也很简单!”
说话的时候,钱鼠爷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那被陈八牛吃的只剩下了半碗的生黄豆。
他的意思很明确,要想确定到底是陈八牛得了alice所说的口腔癌,还是我们三人真的是中了蛊,这用生黄豆判别中蛊的土法子真实靠谱,我们只需要跟陈八牛一样,也吃上一些生黄豆,就能够得到答案了。
我和alice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忐忑,alice一双小手更是紧紧地抓着衣角。
要说那会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头奖,然后突然有人告诉你,发奖的公司倒闭了。
“我先来!”
虽然心里头格外忐忑,可有些东西始终要面对,因为它就摆在你眼前,就算你想法设法的去逃避,也不可能绕过它。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也抓起了一把生黄豆塞进了嘴里,alice、陈八牛和钱鼠爷还有龙俊山,都紧握着拳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满脸忐忑期待的神色,并不比我这个当事人差到哪儿去。
我闭着眼睛咀嚼了几下,生黄豆在口齿间翻转,一股子让人有些想要作呕的豆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原本又干又硬很是硌牙的生黄豆,随着咀嚼,一些碎末,变得软和了起来,开始碾压、塞牙。
可没咀嚼几下,我却突然发现,原本令人难以下咽的生黄豆,突然变得格外香甜了起来,就连那豆腥味,
似乎都变成了豆香味。
我不像是陈八牛那样好吃,更算不上是老饕,可从小跟着老爹颠沛流离,在大一点,因为学习风水术,也曾跟着老爹走过南、闯过北,自问吃过不少各地美食。
其中不乏一些号称百年老字号、甚至于是宫廷御膳的珍馐。
可那一刻我却觉得,那什么百年老字号、什么宫廷御膳、什么老东门胡同儿里的涮羊肉、打边炉,都不及我嘴里的生黄豆来的美味。
咽下那生黄豆后,我慢慢睁开了眼睛,面色复杂的看着alice、看着钱鼠爷他们。
虽然我没说话,可我的神色,已经给了他们答案。
alice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也抓了一把生黄豆放进了嘴里,一开始她也是皱着眉头、一幅难以下咽的神色,可没咀嚼几下,她也和我、和陈八牛一样,露出了很惊愕的神色。
“这……这还是生黄豆?”
咽下嘴里的生黄豆后,alice看了一眼碗里只剩下了一把的生黄豆,梦魇似的呢喃了一句。
“真特娘这么邪乎?”
钱鼠爷看了看我们,一咬牙也抓了几颗生黄豆扔进了嘴里,可他没咀嚼几下,就直接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么大的豆腥味,太难吃了吧?”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龙俊山,也上前抓了几颗生黄豆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可他和钱鼠爷一样,只觉得那生黄豆豆腥逼人,无法下咽。
同一个碗里的生黄豆、同样的吃法,我们三人觉得生黄豆越嚼越香,钱鼠爷和龙俊山却觉得难以下咽。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和不安,也在那一刻,像是潮水一样,从我们三人心底澎湃翻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