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我们愈发觉得所有的疑团最终全都指向了棺材山。
此刻眼见终于到了棺材山,心里头如何能激动。
大山里林密雾重,那天太阳又出的晚,彼时太阳正好升起到了我们头顶的位置。
金黄色的阳光,几乎是洒满了整片山岗。
我们站在山头上,远远地抬眼望过去,只看到视线尽头,一座绝对算不上高耸险峻,但绝对能够算得上磅礴大气的大山就坐落在群山环抱之间。
那座大山,远远地看过去,真的就像是一口横放在大地上的巨大棺椁,其山体上更是怪石嶙峋,几乎到了杂草不生的地步。
棺材山四周的山头,都远比那棺材山要高耸的多,绵延起伏的山头,将那棺材山围在了中央,一阵阵雾气从山谷间弥漫而起,云绕盘旋在那棺材山周围。
我想如果不是太阳升起,阳光驱散了那山谷间的部分雾气,就算我们走到了这里,也看不到那棺材山。
“奶奶的,有句老话咋说来着,鬼斧神工!对对就是鬼斧神工!”
“这棺材山还真像是一口大棺材,真要是有这么大的棺材,这里头得埋着什么妖魔鬼怪!”
比起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泣血崖、黑水城里那座终年死气云绕的黑山,这棺材山不如前者邪门、也不如后者没由就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可就像是陈八牛说的那样,眼前这棺材山绝对担得起鬼斧神工这四个字。
而且,我绝对不会因为那棺材山不如泣血崖邪门、不如黑山阴森,甚至于都不如我们脚下这座大山来的险峻
,就觉得那棺材山没有任何的危险。
相反,此时此刻站在山头,远远地眺望着那棺材山,我莫名就只觉得一股死气从那棺材山里弥漫出来。
“几位爷,咱现在总算是到地方了,就别愣着了,赶紧的开干啊!”
陈八牛搓了搓双手,完全一改前几日叫苦连天抱怨不停的嘴脸,他那样子是恨不得立刻长出两只翅膀飞到棺材山去。
我和alice很无奈的看了那家伙一眼,别人不清楚那家伙这会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可我们怎么能不清楚,那家伙一路上都在惦记那座土司大墓。
“我们应该小心为上,你们看那棺材山周围笼罩的雾气,有的地方是红色的、有的地方是橙色的。”
“这种颜色怪异,而且常年不散的浓雾,只怕是有剧毒啊!”
我对alice这番话倒是极其赞同,以前跟我老爹学习风水术的时候,他就常说,但凡是那人迹罕至的深山沟壑、险峰深谷间,多有毒蜃妖虫出没。
“冯小姐说的很对,我听仡佬寨的长老提过,这棺材山山谷里弥漫着一种七彩毒瘴,任何生灵沾上,立马就会肠穿肚烂、皮肤溃烂被活活腐蚀至死。”
很快龙俊山也证实了alice的猜测。
这到是让我们有些诧异,心想几年前,仡佬寨的山民们不是为了寻那孕妇,进过这棺材山?
后来追问下,龙俊山才告诉我们,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已经算是棺材山的范围了,当年那个孕妇,也是惨死在了这附近,山民们并没有真正寻到那棺
材山里头去。
“那岂不是没人去过棺材山了?”
这要是就连仡佬寨的山民都没人真正进过棺材山,那我们这几个半吊子,喊打喊杀的要去棺材山探秘,岂不就成了寿星公喝砒霜,摆明了嫌命长?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石医生应该进去过,而且不止一次!”
龙俊山告诉我们,寨子里像是石苗医那样世代相传的苗医,几乎是隔三差五就会进山采药,他们手里掌握了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解毒、治病的独门秘术,保不齐石苗医手里头就有解毒灵丹、驱虫妙药,能够让他在棺材山里来去自如。
“除了石苗医之外,我想老婆婆可能也进去过棺材山。”
alice冷不丁的一句话,说的我也是不由浑身一震。
当时我就在想,我怎么把家里头有三样堪称国宝级殉葬品的老蛊婆给忘了呢?
那老蛊婆不是土司后裔、更非龙俊山这样在凤凰镇十里八寨走街串巷倒腾古玩的商贩,她手里有陪葬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从棺材山里带出来的。
至于那老蛊婆为什么会去被整个仡佬寨山民都视为禁地的棺材山,龙俊山给我们的解释的,棺材山周围几条山谷里,不仅弥漫着七彩毒瘴,还有很多的毒虫、毒物,那老蛊婆也许是去棺材山,寻找毒物炼制蛊毒。
因为按照龙俊山所说,在他们十里八寨山民们口口相传当中。
蛊婆炼制蛊虫、蛊毒,往往都是取蜈蚣、蝎子、蟾蜍、蜘蛛、毒蛇这五毒同时放入一瓦罐之中,在喂以毒药,让五毒在瓦
罐内互相厮杀吞噬,最后剩下的那一只就是剧毒无比的毒蛊了。
而那棺材山里,据龙俊山所说,不仅那筷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