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俊山告诉我们,他以前听寨子一些上了岁数的老辈人说起过这换花草。
老人们说这换花草之所以能让孕妇改变腹中胎儿的性别,是因为这换花草本身就是那些早夭婴孩的灵魂所化。
所以这进山去寻换花草,才不能说是去采药,而要说成是去请。
“不是吧,就两株花草而已,有这么邪乎嘛?要八爷我说这就是……”
等到龙俊山说完,陈八牛一开始还满脸鄙夷的嚷嚷着想要反驳,可等他低下头看到地上那已经莫名其妙变成了一滩血肉的换花草后,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这换花草是否真如同龙俊山说的那样,是那些早夭婴儿所化。
可我知道,在民间有传说,人不光有阳寿,死了之后还有阴寿,这早夭的婴儿,阳寿未尽阴寿更是未尽,所以死后到不了地府、入不了轮回,只能在尘世间飘荡,等到阳寿耗尽之时,才能进入酆都地府。
在一些野史杂记当中有过记载,最早的放白河,也就是今天我们耳熟能详的放河灯,就是为了祭奠,或者准确来说,是送那些早夭的婴孩,前往极乐世界。
最早的河灯,多是莲花灯,人尽皆知的观音菩萨,在化身成为送子观音之时,便是脚踏一朵红白莲花,环抱婴孩,为真心祈愿的善男信女送去子嗣。
在京津沪、冀西北以及沿海两广包括港澳一些地方,自古就有建庙立观供奉婴灵的风俗,京津沪称为养小孩,两广和港澳则是称为请童子。
国外特
别是盛行降头、巫蛊的东南亚,婴灵的传说也是自古便有,其中最为人耳熟能详的,大概就是古曼童了。
说起来,这巧合的确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更让人不自觉就浮想联翩,因为不管是远在国外的东南亚,还是和湘西相隔千里之遥的京津沪、两广、港澳,包括我们此前去过的西夜古城,都有关于婴灵的传说。
而这些地方,和我们如今所处的仡佬寨,真的完全可以用毫无联系这四个字来形容。
深思下来,我也不敢说这世上就真的存在婴灵,同样也不敢反驳这世上就有婴灵。
或许就像是龙俊山最后说的那样,我们不相信,只是因为我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说来也的确如此,这换花草被苗家人当做不传之秘。
我们阴差阳错之下,得知这棺材山里有换花草,今天又亲眼看到了换花草。
可最后呢,明明陈八牛把换花草都摘下来紧紧攥在了手里,却是莫名其妙变成了一滩腥臭无比的血肉。
也许真的只有石苗医那样,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苗家秘术的民间奇人,才有办法避开这棺材山里的毒虫、毒瘴,然后又用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术,才能将这换花草给请下来。
至于石苗医到底是如何请这换花草,不要说我们,就连和石苗医合作了好多年的龙俊山,都半点不知。
“好家伙,感情这换花草不是大秘密,怎么请换花草才是不传之秘啊!”
陈八牛砸了咂嘴,一脸肉疼惋惜的看着地上莫名其妙变成了一滩血肉的
换花草。
“行了八爷,您也说了这换花草是大秘密,我们啊就甭想这些了。”
“再说了龙爷也说了,这换花草邪乎着呢,咱少惹为妙。”
我这句话,倒是得到了龙俊山和alice的一致赞同,龙俊山是土生土长的苗家人,他赞同我的说话,大半是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去崇敬、畏惧这些东西。
至于alice为何赞同我,只怕不是因为她相信这换花草是早夭婴灵所化,而是她骨子里就讨厌重男轻女,偏偏呢许多外地人经由介绍到这仡佬寨来求取换花草,就是为了能够在腹中胎儿瓜熟蒂落之时万无一失的诞下一个男孩儿。
“咱们这次算是鸿运高照,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现在看来,石苗医和那三个孕妇并不是走这条山谷进的棺材山。”
通往棺材山的路不止一条,除去那些以人力很难攀越的悬崖峭壁之外,单单只是能进入棺材山的山谷,就有三条,至于这附近,是不是还有其他小路,能避开山谷里这些毒虫、毒瘴进入棺材山,恐怕也只有石苗医一个人知道。
不过我们自从进入这山谷后,一路上都没发现有石苗医一行人经过的痕迹。
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坏消息,可也算是好消息。
坏就坏在,我们现在还没找到石苗医和三个孕妇的踪迹,如果要继续找下去,就只能冒险进入棺材山了。
可进入棺材山之后,还会遇到什么稀奇古怪又极尽邪门的危险,真就没人能保证。
好的就是现在没找到石苗医
和三个孕妇的踪迹,尽管对于我们来说,石苗医一行人依旧是下落不明,可很多时候下落不明,远比看到尸体来的强。
“这还有啥好犹豫的,咱赶紧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