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着,那一刻对于我来说,真的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张老九派来盯梢的人,也一直跟在不远处盯着我。
我紧握着拳头,一颗心完全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现一点纰漏,毕竟alice、陈八牛还有那三个孕妇,还被张老九扣在手里做人质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发挥了作用。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石苗医就和仡佬寨那些山民交谈完了,他转过头看着我用苗语说了几句,然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我听不懂苗语,便是朝我点了点头。
石苗医点头的那一瞬间,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一下子就落到了肚子里。
这一次我没有赌错,也没有信错人,石苗医成功说服了仡佬寨那些山民。
随后,我和石苗医再次折返回了棺材山,钱鼠爷和仡佬寨那些山民,就在棺材山外等着我们。
“关九爷、不愧是关九爷,果然有能耐!”
张老九派来跟梢的喽啰,一早就把消息传回给了张老九。
我和石苗医刚刚出现,大老远的张老九就哈哈大笑着的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张九爷,答应您的事儿我已经办成了,现在希望您履行诺言,放了我的朋友。”
“等我们和仡佬寨的乡亲们回到仡佬寨,那最重要的一样东西,我也会按照约定交给你。”
“关九爷,难道您真不想跟我合
作?这下头有啥好宝贝,你我心知肚明,就算只是分一杯羹,也够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张老九依旧不死心,想要拉我入伙,我知道他看重我的能力,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此时此刻依旧没有完全相信我,心里头依旧对我充满了警惕。
要是之前,若是张老九真要撕破脸,我还真没辙,毕竟这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头的道理。
可现在,钱鼠爷和仡佬寨的山民们,就在棺材山外,张老九对此也是十分的投鼠忌器。
也到不是说张老九害怕仡佬寨的山民闹事,他是害怕这件事儿闹大了,棺材山的秘密再也兜不住。
这棺材山的秘密要是传扬出去,试想一下,一座富可敌国的藏宝库,这等利诱之下,届时只怕就算是老张家也不能挡得住周围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张九爷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注定是一辈子的穷命,就算发了横财,怕也没那个命享受。”
“张九爷,您是这湘黔一带响当当的人物,这亲口说的话,应该还作数吧?”
张老九眯着眼盯着我,没有马上说话,我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和他对视着。
短短几十秒钟的对视,却是让我冷汗直流,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头饿狼给盯上了一样。
“哈哈哈,我张老九一口唾沫一个钉,亲口说话的当然作数了!”
“竟然关九爷无意合作,那咱们就此别过,山水有相逢!”
说完,张老九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头,极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这才转身对不远处几个老张家的门徒招了招手道:“你们几个替我送关九爷出山。”
因为担心这件事闹大,张老九到也没敢耍什么心眼,当时就把陈八牛、alice和那三个孕妇给放了。
“悠着点,推啥推!”
陈八牛那家伙一脸的豪横,alice则是一张俏脸上写满了那种劫后余生的神色。
等我们出了棺材山,石苗医和钱鼠爷,大老远的就领着仡佬寨那些山民迎了上来。
当天我们就离开了棺材山,翻过好几个山头后,总算是远远地看到了仡佬寨。
“关九爷,这到地方了,您是不是该……”
“张九爷一口唾沫一个钉,我关九说话也算话!”
说完,我就把那块虫玉母体交给了张老九的几个手下。
如今那座土司王宝藏,已经长埋在棺材山里了,这虫玉母体虽然也是世间罕有的稀罕物,可对于我们却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件要命的东西。
这玩意留在手里头,就会一直被老张家盯着,在湘黔这地界上,老张家就是一匹饿狼,这时时刻刻被一匹饿狼盯着,可绝对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倒是陈八牛那家伙,见我把那块母体虫玉如此痛快就交给了张老九的手
下,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alice和我一样,巴不得尽早把这要命的烫手山芋给扔出去。
张老九的几个手下,在拿到那块虫玉母体后,朝我抱了抱拳,也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得出来,张老九其实心里头并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可因为仡佬寨的山民突然半路杀出,他不敢在继续闹下去。
等我们回到仡佬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儿了。
为了庆祝石苗医安全回到仡佬寨,那天晚上仡佬寨举行了篝火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