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起床气揉着眼睛爬了起来,旁边陈八牛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啥美梦了,睡梦中还在咂舌,脸上还带着傻笑,口水都快把枕头都给打湿了。
“八爷赶紧的醒醒,别特娘做梦了!”
我猛地拍了一下,陈八牛那家伙立马就被吓得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嘴里头还嚷嚷着谁谁啊!八爷我的大金锭子呢?
过了好一会,那家伙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清醒了过来,然后抬起头看着我就是好一顿唠叨。
“不是姓关的,你不知道这搅人美梦和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杀子之仇是这世上最可恨的四件事儿?”
“八爷我正从那土司王宝藏里往外搬金子呢,那大金锭子,亮闪闪的……”
说着说着陈八牛那家伙又开始咂舌头,流口水了。
我也实在是无语了,只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边下床收拾,一边没好气的打趣了他一句。
“是吗?大金锭子,那八爷您就不怕等会梦到那玉虫爬你身上?”
提到玉虫,陈八牛那家伙立马就狠狠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狠狠瞪着我坡口大骂了一句:“呸,姓关的,你这人就缺德吧你,早晚得遭报应!”
我懒得跟这家伙继续斗嘴,穿好鞋子衣服,就端着洗脸盆去水房洗漱了。
等我洗漱完,alice和钱鼠爷已经把早餐都给准备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配上那火红火红的油辣椒,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
“嘿,你们可不地道啊,吃东西都不知道等等八爷,这吃独食可特娘要长疮的!”
过了好一会陈八牛那家伙这才一边嚷嚷着,一边
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饭桌上,我问钱鼠爷,咱是不是吃完东西,就直接去拜访李老爷子。
钱鼠爷却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砍了我们三一眼,然后这才开口说道。
“九爷,八爷、冯小姐,我师父呢的确和李老爷子是故交,这一次咱们来湘黔,李老爷也帮了忙。”
“可这都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儿上,我和李老爷子没打过照面!”
“啥?那你引荐个屁,当时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鼠爷这你可就不地道了啊!”
钱鼠爷刚刚说完,陈八牛那家伙立马就站起身指着钱鼠爷咋呼了起来。
我也是不由的眉头微微一皱,钱鼠爷和李老爷子没打过照面,自然他两之间也就没有情分可言了。
换句话来说,就算到时候我们找到了李老爷子,人家要是不乐意帮这个忙,我们也没办法。
“别急啊八爷,我的确和李老爷子没啥交情,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在了,可那份香火情总还在。”
“我寻思这啊,咱准备些礼物去登门拜访一下,到时候把情况说一说,李老爷子念在这份上,没准就答应帮忙了。”
事到如今,我们也一时半会也没其他选择了,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先按照钱鼠爷的办法试试看。
不过钱鼠爷刚刚说完,就摸着下巴上两撇鼠须,盯着我,那一双老鼠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我一看那家伙这副神情,就知道这家伙铁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上次这家伙这么看着我,最后我不就和陈八牛大老远去东北老林子里跑了一遭,险些被活活淹死在那座元代皇陵里了?
“别介,钱
鼠爷您这眼神可看得人头皮发麻,有啥事您敞开了说,不然我们非得以为您这肚子里又憋着坏水呢!”
“九爷是这样的,我寻思着咱这一次是头一遭拜访李老爷子,又是有求于人,这李老爷子在长沙那也是有名的老前辈,想和李老爷子攀关系的人那都能把人门槛给踩平了,所以咱这次准备礼物,不能太掉价不是。”
要说钱鼠爷这人啊,的确是怕事,那胆子就和老鼠似的,可这家伙精明圆滑,处理起人情世故来,就算是十个我在加上是个陈八牛绑一块,怕是也拍马不及。
所以钱鼠爷这一翻提议,我们三个略微沉思了片刻,就点头表示赞同。
可谁曾想这家伙这次还真就给我们挖个坑,或者说给我挖了个坑。
这不我们刚刚点了点头,钱鼠爷那家伙立马就搓了搓双手,先看了看alice和陈八牛,最后彻底把视线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这买上档次的礼物,咱现在兜里可比脸皮子干净,那有那么多钱。”
“所以啊,我就寻思着咱去清水塘、楚湘市场转转,看看能不能淘换到几样好物件,不过这掌眼的事儿,自然就得有劳九爷您了!”
虽然我是头一遭来长沙,可我也听说过,这长沙南边的清水塘和北边的楚湘市场,是长沙,甚至于可以说是湘黔民间古玩的集散地。
虽然在规模上,包括形成时间以及体积上,清水塘和楚湘市场合一块,也不如潘家园。
可也因为潘家园这古玩市场,成型的年月太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