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层油脂。
“我去这啥味道啊,这么难闻!”
陈八牛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朝我嘀咕了一句。
这家伙嗅觉好,那鼻子灵的跟大狼犬似的,这会即便是戴了防毒面具,似乎也没影响到陈八牛那家伙堪比大狼犬的敏锐嗅觉。
我呢,倒是没闻到什么不对劲的味道,只是感觉这石窟的地面上,还有周围的石壁上,似乎黏了一层油脂,或者说有油脂,因为年深日久的缘故,走进了那些石头里头去。
“这味道,咋感觉像是猪油放的太久,有腊味了呢?”
陈八牛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来不是我想多了,的确是这石窟的石壁上,地面上,黏了一层油脂似的玩意儿。
可是这……这石窟里头,石头上怎么会黏上一层油脂呢?
虽说,一些上好的翡翠、玉石,看上去会有一种油脂一般的错觉,一些盘了许多年,包了浆的老物件儿,看上去也是油脂光亮的感觉,可前者是因为翡翠、玉石这东西,本就容易吸纳一些其他物质,不然也不会有人养玉三年、玉养人十年的老话,至于后者,那完全就是那些什么闷尖儿狮子头、柏崖手串之类的用以把玩儿的物件,吸收了你手中的分泌出来的油脂。
我把脸上的防毒面罩摘了下来,伸长了鼻子使劲的嗅了嗅,果然嗅到这洞窟里头,除了弥漫着一股尘封许久的陈年味儿之外,还弥漫着一股好像是猪油放了太久的那种腊味儿。
那种味道并不好闻,算不上是臭味儿,可也绝对不算香味,反正有些刺鼻子,闻多了,莫名就让人觉得恶心。
我感觉胃里头有些开始翻江倒海了,急忙戴上了防毒面罩,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陈八牛那家伙鼻子天
生灵敏好使,都快赶上那能帮着主人追踪猎物的大狼犬了,我们也的确好几次靠着陈八牛那家伙灵敏的鼻子,避过了一劫,可这会那家伙啊,也因为鼻子好使儿,遭了大罪了。
要不是因为戴着防毒面具,把这石窟里头弥漫着的那一股好似猪油放了太久的腊味给过滤了大部分,只怕陈八牛那家伙早就被熏的死去活来了。
“受不了受不了,九爷咱脚下能不能快着点!”
“这味儿也忒难闻了些!”
“行了,赶紧走!”
那会,看着脚下和两侧,那好似是渗透进去了油脂,所以才显得油脂光亮的石壁,我心里头忍不住直犯嘀咕,在抬起头朝依旧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洞窟深处看了一眼,只感觉那一片昏暗当中,更显得阴森渗人了。
可如今,既然选择走进了这条岔洞,那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走走走!”
陈八牛是吃了鼻子过于好使的亏,这会虽然没被熏死的七荤八素,却也是直皱眉头,一边嚷嚷着,一边快速朝着洞窟更深处跑了过去。
“等等我八爷,您留点神儿!”
虽然还没遇到什么危险,也没发生什么邪乎事儿,可我总感觉这一次,我们只怕是走进了鬼门关、走进了十八层地狱里头去了。
可陈八牛那家伙已经埋头向前冲了过去,没办法我只好大喊了一声,然后急忙追了上去。
这条石窟,远比我们想象当中,要长的多。
越是往里走呢,石窟周围那些石壁上,油脂光亮,好像是渗透进去了油脂的感觉,就越是强烈、越是明显,空气当中,那股子像是猪油放了太久的腊味儿,也是越来越浓郁了起来。
更渗人的事儿,走到那洞窟深处,迎面就是阴风阵阵,隐隐约约我还听到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忽近忽远,像是很多人在尖叫、在惨叫、在嘶吼。
“乖乖,这特娘是啥地方啊!”
“咋这么骇人呢,九爷您说咱这该不会真是误打误撞,一头扎进了十八层地狱里头了吧?”
“要不然,这地方咋会有鬼叫呢?”
的确,当时耳畔响起的那一阵阵尖锐刺耳,而且显得忽近忽远,格外漂浮不定的声音,像极了地狱里十万恶鬼嘶吼尖
叫的声音,可我始终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恶鬼冤魂作祟。
“行了八爷,别特娘的瞎说了,自己个吓唬自己个!”
“您仔细点听听,这就是风声!”
“八成这洞窟尽头,有什么地方连着外面,这风从外头管涌进来,这洞窟里头又这么狭窄,可不就产生了那尖锐的好似是恶鬼一般的怪声儿了?”
“难道八爷您忘了,这事儿alice之前就跟咱解释过了,她说国外有个什么岛来着,那岛上有个天然的漏斗形的溶洞,每当海面上刮起狂风的时候,狂风吹过那岛屿之上的溶洞,就会发出方圆几十海里之内都能清晰可闻的怪声儿来,当地的渔民不是一直传说,那座岛上住着人鱼?那是人鱼在唱歌!”
这一番解释,也的确是我为了安抚人心才说的,可也绝对不是我胡编乱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