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是盗墓贼正儿八经的家伙事儿!”
“九爷,咱甭管这些玩意儿是盗墓贼的家伙事儿,还是考古队的家伙事,现在咱找到这些东西,那罗为民一伙人是倒斗的这事儿,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起初我推测罗为民一伙人可能是盗墓贼的时候,心里头多少还带着一些狐疑,或者说一些侥幸。
因为罗为民这些年,的的确确给娜姑村干了不少好事儿,要是没有罗为民,也许娜姑村三个寨子里那几十个孩子,很多一辈子都没有上学的机会。
我实在是没办法,将罗为民那样一个可以称得上好老师的人,和盗墓贼联系在一块。
可眼下,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压根没得洗。
不过我还是没放弃想要找到罗为民的念头。
不为别的,就为了之前我们决定来这养猪场一探究竟的时候,娜姑村三个寨子那几十个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哀求我们一定要把罗老师给找回来。
罗为民是一个盗墓贼,是为了盗墓才回到娜姑村的,为了盗墓贼在娜姑村蛰伏这么多年。
可从那些孩子们的言语和哀求的眼神当中,我能看出来,罗为民平日里,作为一个老师,对这些孩子们,一直都做到了尽心尽责。
“算了九爷,不管咋说,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您说咱这几天吃了乡亲们这么些好东西,罗为民对咱也那么热情!”
“咱也答应过孩子们要把罗为民找回来,咱不能食言!”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陈八牛,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陈八牛这家伙的确是个奇葩,
和我的性格也是大相径庭,可有一点我们很相像,那就是做事儿,都想要问心无愧、都讲良心。
大概这也是我们两个,能臭味相投的最大原因。
思索再三,我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那石人甬。
眼下我们可以笃定,在这娜姑村附近有一座大墓,也许那座大墓,就在那条江河当中。
这石人甬,就是那座大墓的殉葬品。
可归根结底,娜姑村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事儿,都是因为这石人甬引起的。
罗为民一伙人,是因为这石人甬,发现娜姑村藏着一座大墓。
罗小山、罗大山两兄弟惨死是因为这石人甬。
娜姑村三个寨子,几百号村民,在欢庆泼水节的时候,惊慌失措,盛大的节日骤然终止,也是因为这石人甬突然出现。
而且,我一直没弄明白,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惨死,那和石人甬一模一样的惨状,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这石人甬作祟?
娜姑村三个寨子,几百号村民对这石人甬视为禁忌,难道这石人甬真的是冤魂不息?会化身恶鬼作祟?
这第二个石人甬的出现,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不过却让我想明白了此前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泼水节当天被江水冲上浅滩的那个石人甬,是低着头、双手置于腹部,像是活生生自己撕开了自己的胸腔,掏空了自己的内脏。
可在第二天,村民们发现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惨死江畔,被掏空内脏,死状和第一天被江水冲上浅滩的那石人甬如出一辙的时候,那石人甬却是突然变了模样。
起初,我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那石人甬真的冤魂不息,化作厉鬼杀死了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把两人的五脏六腑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头,这才变成了我们第二天看到的模样。
可现在,随着第二个石人甬出现,这个看似匪夷所思、光怪陆离、处处透着邪乎的问题,却是变得简单明了了起来。
第二个石人甬的出现,足以证明在那江底不止一个石人甬,泼水节当天被江水冲上浅滩的石人甬,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换句话来说,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惨死之后
,那石人甬突然变了模样,极可能是泼水节当天被江水冲上浅滩的那石人甬,再度沉入了江水当中,我们第二天看到的石人甬,是另外一尊石人甬。
石人甬突然变了造型的这个疑团算是解开了,可罗大山、罗小山两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死状又为何如此凄惨,竟然和那开膛破肚的石人甬,如出一辙?
带着这满肚子的疑问,我皱着眉头,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这尊被罗为民一伙人搬到这养猪场密室当中的石人甬。
这石人甬身材高大,却是跪在地上,双手托举,像是在祈祷、或者说在拜祭什么东西,最诡异的是,这石人甬背后两个肩骨的位置,同样裂开了豁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那尊石人甬我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石人甬的背后,同样有一道道家镇压邪祟的符文。
就在我看的心烦意乱,满腹疑问的时候,陈八牛突然抬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