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爷,咱不会弄错了吧?”
“这……这真的是罗老师的妹子?”
“咋看着不太像啊!”
陈八牛那家伙抬起手挠了挠脑袋,远远的看了一眼站在罗为民家门口的那个女人,转过头朝我和alice嘟囔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八爷,看不出来啊,您这眼光这么毒辣?”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八爷你怎么会觉得她不是罗老师的妹子?”
“不是九爷,您想想看,不管是罗老师也好,亦或是娜姑村三个寨子里的乡亲们也好,大家伙都穿的很朴素,可是九爷您看那女人,怎么……怎么就!”
“反正八爷我觉得她不像是罗老师的妹子,或者说不像是娜姑村寨子里的村民!”
“哈哈,想不到咱八爷也会动脑子推理了啊!”
“那是,你两不会真以为八爷我只会卖苦力、打头阵吧!”
我和alice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迈步朝着罗为民家走了过去。
至于陈八牛那家伙,愣了几秒钟后,方才反应过来,我刚刚那句话其实是在调侃他,顿时那家伙就追着我嚷嚷开了。
“哎,不是九爷,你这什么意思!”
“合着又跟八爷我在这儿玩脑子呢!”
“得得,就你两脑子好使,八爷啊我认怂行了吧!”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那罗爱华的时候,我也有一种和陈八牛一样的错觉。
原因也正像是陈八牛说的那样,在娜姑村是哪个寨子里,不管是罗为民还是其他村民们,平日里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显得很是质朴。
可那罗爱华呢,不仅穿着当下最时髦的阔腿裤、小礼服,还烫了一个波浪卷的头发,酒红色的波浪卷,显得格外时髦惹眼。
她脸上还明显化了浓妆,怎么看都像是四九城里头最年轻时髦的女孩子,一点也看不出质朴的味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这罗爱华,和这地处偏僻,位于群山环抱间的娜姑村,显得格格不入。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不过细细观察下,我还是很快就确定,那女人就是罗为民的妹妹罗爱华。
因为她站在罗为民的家门口,看上去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实际上眼神里却是始终都噙着一抹化不开的悲伤。
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好几次那罗爱华
都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没有一点灯火亮起的屋子,她想要转身进屋,可最后却都停了下来,就始终那么呆呆的站在屋外。
家里的亲人都走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和那一盏永远不会亮起的煤油灯,换了是我,只怕我也没有勇气回屋子里待着,因为回到屋子里头,难免会触景生情。
罗爱华听到我们三个的脚步声,抬起头朝我们看了一眼,看到我们之后,她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了一抹很警觉的神色。
罗爱华那透着警觉的眼神,不仅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心里头的猜测。
五年前,罗为民放弃在江浙已经做得小有成就的小商品批发生意,毅然决然回到娜姑村盖学校当老师之时与妹妹罗爱华吵翻,这其中绝不像是寨子里乡亲们所说的那样简单,这其中必有我们不知道的猫腻。
而这些猫腻,也许就是眼下,解开娜姑村石人甬诅咒事件的唯一突破口了。
“你们是什么人?”
“寨子里没有你们这三个人?”
我们刚刚走到近前,罗爱华就露出了十足的警觉神色,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们,开口就直接质问了起来。
没错那就是质问的口吻,绝不是询问的语气。
“您就是罗老师的妹妹罗爱华同志吧,我们三个是从四九城来的,是地理杂志的工作人员,到这娜姑村来,就是想收集一些彝族独特的风土人情,回去刊登在杂志上!”
“这位冯小姐,是记者,您看她还带着相机呢,这位关先生,是编辑,专门写稿子的,我呢五大三粗的,平日里帮着做一些力气活!”
没等我们开口呢,陈八牛便是抢先一步,把我们一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重新复述了一遍。
陈八牛这家伙啊,虽然是潘家园里头的一朵奇葩,不懂古玩知识,却能够在潘家园混一口饭吃,可这家伙的嘴皮子功夫,却也不是盖的。
“罗爱华同志你好!”
我和alice呢,也笑着主动和那罗爱华打了招呼。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罗爱华在我们做完那一番我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自我介绍后,却是冷冷一笑,笑容当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就好像是看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
这一下子就让陈八牛和alice愣住
了,我也是不由眉头一皱。
因为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