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整个人直接被那大蜈蚣一尾巴给扫的飞了出去。
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那一下子摔的我只感觉身上的骨头都散了架,整个人一下早就岔了气,不要说跟着就爬起来了,就是呼吸都困难异常。
一尾巴扫到我之后,那大蜈蚣并没有就此罢休,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呢,那大蜈蚣就已经直接扑到了我身上。
那大蜈蚣好似锯子的触脚,拼命的往我身上爬,我能清晰感觉到,我的皮肉被那大蜈蚣的触脚给生生刺穿割裂了开来。
剧痛、钻心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惨叫了起来,那种想要晕死过去,可却又硬生生被疼的瞬间清醒过来的滋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将我扑到在地上之后,那大蜈蚣可没有要
就此放过我的意思,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清楚看到那大蜈蚣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那好似刀片一般闪烁着金属一般光泽的口器,有多么渗人。
完全就是本能,我急忙抬起胳膊护住了脑袋,可我那小胳膊,在那大蜈蚣的血盆大口下,简直就跟嘎嘣脆的甘蔗没什么区别。
完了……
当时那大蜈蚣的血盆大口,距离我的脑袋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从那大蜈蚣大口里喷薄而出的腥臭味,熏得我几乎快要当场晕死过去。
生死关头,陈八牛的大喊声突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大臭虫,八爷我在这儿呢!”
“你不是心疼你的宝贝儿么,看八爷一脚一个全给你踩死了!”
陈八牛一边大喊着、一边用匕首三两下捅破了一个‘蚕茧’。
那‘蚕茧’被捅破后,蛋黄一样的粘液立马流了一地,被封在里头的尸体也掉落在了地上。
那具尸体,整个腹腔,从脖颈的位置开始,整个都被豁开了,里头的五脏六腑和血肉早已经被蜈蚣给啃食干净了,里头同样是装满了那大蜈蚣产的卵。
那些虫卵还没有孵化,一个个有鸡蛋那么大小,晶莹剔透、像是蚂蚁蛋。
这会那些虫卵从那尸体的肚子里滚出来,铺了一地,混杂在那粘液里头、别提多恶心了。
眼见自己的大吼声,没能吸引那大蜈蚣的注意,陈八牛直接伸手抓起了那摊粘液里的虫卵,就朝着那大蜈蚣砸了过去。
这条大蜈蚣,虽然身上的硬甲,像是钢板似的牢不可破,可它产下的那些虫卵,脆的跟鸡蛋没差别。
这会砸过来,一下就爆裂了开来,里头还没孵化的小蜈蚣、连带着那好似蛋清一样透明的粘液流了出来。
好巧不巧,有几颗虫卵,就砸在了那大蜈蚣的脑袋上,爆裂开的虫卵,里头
没孵化的小蜈蚣、混合着那蛋清似的粘液,顺着那大蜈蚣的额头往下流淌了下来。
“看到没大臭虫,你的宝贝儿子、宝贝闺女、八爷一脚一个全给你踩个稀巴烂!”
陈八牛一边嚷嚷着、一边用脚去踩那些虫卵。
这个时候,那大蜈蚣当然听不懂陈八牛的嚷嚷,可看到陈八牛在踩那些虫卵,也是立马勃然大怒,嘴里头那刀片似的口器颤抖个不停,连带着钢叉似的尾翼也在疯狂摇摆着。
呼噜……呼噜,在发出一阵好似喉咙被隔开了、空气直接灌涌了进去的奇怪叫声后,那大蜈蚣直接松开了我,一掉头,奔着陈八牛就扑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像是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了地上,整条右腿都被那大蜈蚣的触脚给扎了对穿,肚子上也被划开了好几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所幸没有被开膛破肚,要不然五脏六腑非得流一地不可。
“八爷快特娘跑!”
我强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陈八牛大喊了一声,然后轮起手里头的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身边就近的几个‘蚕茧’一股脑都给捅破了。
那酷似琥珀的蚕茧,软的像是剥了外壳的生鸡蛋,轻轻一划,里头的尸体连带着蛋黄一般的粘液就流了一地,大蜈蚣产在尸体里的虫卵,也流了出来。
面对那满地的虫卵,那大蜈蚣暴躁异常,时而像是蛇一样盘旋着身子、时而又在地上扭来扭去,不过那大蜈蚣终于是没有再继续攻击我们,而是不断用触角、去触碰地上的虫卵,似乎是在尝试着想要把那些虫卵重新塞回尸体里。
我则是乘这个空隙,拔腿跑了出去。
跑到那条甬道口,我才发现,甬道口竟然被那大蜈蚣撞翻的石质烛台给堵住了。
偏偏这个时候,那大蜈蚣已经追了上来,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