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alice那张噙满了焦急噙满了担忧的脸庞,一时之间四目相对,我完全就愣在了原地,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已经清醒过来了,还是依旧被困在那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噩梦当中。
直到陈八牛慌慌张张的推门也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了床边,拽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着:“哎哟我滴乖乖,九爷你可特娘醒过来了,可吓死八爷我了!”
我这才逐渐清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很熟悉,是娜姑村小学的教室。
可我记得我不是晕倒在了江边的浅滩上?alice不是被选中当祭品、被娜姑村那些村民给抓走了?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压根就没有什么石人甬诅咒事件、没有用活人来当祭品的陋习、娜姑村那条金沙江支流 的水底下,也压根不存在什么水下洞窟、没有什么青铜祭坛、也没有什么直通幽冥之地的鬼渊,更加不存在什么半人半鸟以活人心肝儿为食的鸱鸮鸟?
见我还满脸的迷茫、显得神智不是很清楚的样子,陈八牛那家伙一拍大腿,伸手碰了碰我的额头,然后又开口咋咋呼呼的嚷嚷了起来。
“假洋鬼子,九爷……九爷这该不会是烧坏脑子变成傻子了吧?”
“这要是变成傻子可咋整,以后谁端屎端尿伺候他啊!”
“要不你……”
“闭嘴!”
眼看陈八牛这家伙越说越没谱,alice也是侧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陈八牛怒喝了一声,那家伙这才算是暂时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而我则是依旧有些不太清醒的看着陈八牛和alice,那个时候我的感觉很奇怪,并不是我神志不清,也不是我真的变成了傻子。
我听的清楚陈八牛和alice说的每一个字,看着他两斗嘴,也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我就是有一种不太
真实的感觉,大概这就是劫后余生的后遗症。
直到陈八牛和alice把我从床上搀了下来,扶到了院子里,那显得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射到我的脸上,看着院子里,还有一群小孩子在玩跳皮筋,我这才逐渐缓过神来,确认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我在做梦,我们三个人全都好好的。
可是alice不是被村民抓去当祭品了?
按照娜姑村那约定成文的陋习,被选中当祭品祭祀石人甬的人,最后都会被绑上石块,扔到江里头活活溺死,十几年前罗爱华、罗为民的父亲,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可眼下alice却是好端端的站在我的跟前。
甚至于,寨子里的孩子们,都已经重新回到学校里上学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
“八爷、alice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怎么……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见我还是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alice和陈八牛互相对视了一眼,神情也突然间变得有些黯然了下来,特别是alice,紧皱的眉宇间,更是噙着一抹无法言表的悲痛。
终于在我的再三追问下,alice向我讲出了所有事儿的真相。
那天晚上罗为民和罗爱华为了迫使我们离开娜姑村、不要再继续追查石人甬诅咒这件事儿,便偷偷把原本藏在那养猪场密室里的那尊石人甬、和被暗潮冲上浅滩的两具尸体搬到了学校操场上。
结果我们三个人,就成了发现石人甬的第一目击者,按照娜姑村的习俗,我们三个人当中,就必须选出一个来当做祭品、去献祭那石人甬。
抽签后,alice被选为了祭品,我和陈八牛为了救alice,前去养猪场调查石人甬诅咒的真相,结果没找到罗为民、却意外发现了罗爱华。
尾随罗爱华,我们到了江边,下
了水最后被江底那会吃人的泥沙给吞噬了进去,掉到了那水下洞窟里,之后遇到了大蜈蚣、发现了青铜祭坛、无意间触碰了青铜祭坛的机关后,整个青铜祭坛沉入鬼渊之中,跟着就从鬼渊之内,飞出来了很多三个脑袋、四对翅膀相传是冤魂野鬼所幻化的鸱鸮鸟。
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水下洞窟突然灌入大量的江水,暗潮涌动下,我们被冲上了浅滩。
alice告诉我,是去江边劳作的村民发现了我们三个人,把我们带回了寨子里,我们三个这才捡回了一条命,不然江边涨水,我们早就被潮水给冲走了。
至于alice,说起来,大概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冥冥当中自由安排。
十多年前,罗爱华、罗为民一家因为石人甬诅咒,闹得家破人亡,罗爱华、罗为民兄妹的父亲,最后更是被当做祭品,绑上石头沉入江水当中,活活溺死,甚至于最后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
罗为民回到娜姑村,也是为了复仇而来。
罗为民、罗爱华兄妹作为娜姑村第一批走出大山,去到外面闯荡的年轻人,他们兄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