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考古活动,是由浙省文物保护局方面,直接联系周建军所在的研究所请求协助,所以整个研究所对这一次的考古任务也是十分的慎重。
研究所里开了几次会议后,鉴于周建军的身体状况、原本是打算让另外一位王姓教授负责全权协助浙省方面展开这次考古任务的。
可周建军作为研究所里资历最老、现场考古经验最为丰富的老教授,还是主动请缨参与到这次考古协助任务当中。
研究所协商后,决定让那位王姓教授负责带队赶往位于浙西南的考古现场进行现场协助,周建军则负责带队,根据从考古现场送回来的那一批文物、现场记录等等东西,在后方提供理论和学术方面的协助。
一次考古活动,绝非单单只像是电视上、报纸上看到的那样、一群考古工作者,穿着工装、拿着放大镜和小铁锹、小刷子和小铲子蹲在土坑里小心翼翼的把尘封在土坑当中数百年、甚至于数千年的各式各样的文物给挖掘出来,实际上每一次考古,除了要尽快挖掘保护文物之外,往往还需弄清楚这些文物的年代背景、以及这些文物背后代表的历史。
就比如,唐宋时期的古墓当中,特别是一些王公贵胄、皇亲国戚的大墓里头出土的墓志铭以及墓室当中的彩绘、浮雕这些东西,除了能让我们知晓墓主人生前的身份,还能让我们通过这些东西,更加直观清晰的了解到墓主人所生活的那个年代,究竟是什么样、和各种史料书籍当中所记载的是否存在很多的出入,甚至于能通过这些东西,解开一些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谜团。
所以,任何一次考古活动,现场文物的挖掘和保护固然重要,和事后、包括事先学术性方面的研究也是极其重要的一项工作。
周建军作为研究所的老牌教授,一辈子都扑在了考古事业上,对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是比旁人知晓的更加清楚。
虽然周建军也
很想亲自奔赴考古现场,可在接下研究所分配的任务后,周建军还是立马带人争分夺秒的对那一批从考古现场送到研究所的文物和现场资料进行的研究和分析。
谁曾想,这一研究,却是让周建军发现了问题。
根据浙省文物保护局之前提供的信息来看,那处位于浙西南的历史遗迹,应当是前清时期一位大官的宗祠和陵墓,可周建军却在那一批从考古现场直接送达研究所的文物当中,发现了几件元明时期的东西。
至于为何说元明时期,而没有一个确凿的年代评定,是因为周建军一开始也以为那一批文物大都是前清时期的,也许再一次又一次的详细研究后,周建军才发现了端倪。
可即便发现了端倪,周建军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确定,那几件不属于前清时期的具体属于哪个年代,只能够大概知晓,应当是元明时期的物件。
听到这儿,我和alice都是不由一愣,周建军作为研究所的老牌教授,几乎是大半辈子都扑在了考古事业上,他对历史的了解程度、对各种文物的鉴别手准,不敢说全国是蝎子尾巴上那独一份儿的存在,可也绝对是中流砥柱、泰山北斗的存在了。
按理来说,不要说只是前清时期历史遗迹,就算是更加久远,前秦时期的东西,周建军也断然不会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一点细微的出入,顿时让我和alice都感觉这一次的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哪一批从考古现场第一时间送到研究所的文物当中发现了几件颇有端倪的物件儿,周建军兴致更浓了,开始连夜研究其了那几件不属于前清时期的物件。
然而周建军这一研究,问题又来了。
一开始啊,周建军凭借大半辈子的考古经验和对历史的了解程度,大概推断那几件不属于前清时期的物件儿,应当是更早一点的元明时期的东西。
可周建军继续深入研究下去,
却在其中一个物件上,发现了一串很神秘的文字。
作为研究所的老牌教授,周建军虽然谈不上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可对古文字的破译和解读,周建军也有相当的火候。
在发现那一串神秘文字后,周建军立马就确定,那是一种从未被发现过的古文字。
要说中华文明传承至今上下五千年的时光,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当中,在华夏这块土地上孕育而出的文明是何等璀璨,绝非是我们这些后人能够评头论足的。
从仓颉造字开始,单单文字而言,就不千余种,在商周时期,篆刻于龟甲、兽骨上的甲骨文,就已经形成了具体化的文字体系,而在甲骨文之前,还有不下数十种已经被发现的象形文字,其中彝族的彝文、纳西族的纳西文还有水族的水书包括土家族的古文字,其存在年代,都在甲骨文之前,甚至于彝族的彝文和纳西族的纳西文,到现在依旧保存下来的一部分,尽管保存下来的那一部分,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可凭此也足以证明,在华夏爱这片土地上、孕育而出的文明,是何等绚烂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