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九爷这特娘咋回事?”
“咱这该不会是又触发什么机关了吧?”
陈八牛大喊着,那一刻我也被眼前突发的状况给搞蒙了,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轰隆隆……
巨响片刻不曾停歇,整座道观,甚至于可以说整座小山都在那一刻不断的晃动着。
不远那口铁棺,棺盖和棺身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那种好似铁罐子被硬生生撑爆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四周晃动的越来越厉害,到最后莫说是起身上前去查看一看那铁棺之内到底有什么东西了,就连想要站起身来都成了奢望。
也就是在那一刻,只听到砰的一声,那铁棺的棺盖竟然一下子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一旁,直接将地面上的石砖砸了个稀碎,大半个棺盖都陷进到了地里。
铁棺打开了,可里头却没有爬出来诈尸的大粽子、也没钻出来什么可怕的怪物,只是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喷薄而出,伴随的还有呼呼呼的尖锐风声,似乎是那铁棺连接着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
慢慢的四周似乎是恢复了平静,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可当我们刚刚尝试着想要爬起身的时候,突然地面再一次剧烈颤抖了起来。
“九爷……九爷这……这道观好像在往下沉啊!”
陈八牛大喊了一声,不光是陈八牛感觉到这道观在往下沉,我和alice也同样感觉到了。
可对此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死死地卷缩在一个角落。
轰隆隆……
那种地动山摇的巨响响彻不停,好似整座山都塌陷了下去、都沉入了地底下。
那铁棺之内,肉眼可见的黑气还在持续喷薄而出,很快就充满了整个道观的正殿,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弥漫了开来。
慢慢的我只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这……这特娘是毒气,快……快……”
我
一边大喊着,一边急忙抬手捂住了口鼻,alice也急忙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早准备好的防毒面罩。
虽说在最后我们都戴上了防毒面罩,可因为此前没有提防,还是吸入了不少那从铁棺内喷薄出来的黑气。
脑袋越来越晕,眼皮如同灌注了铅块,越来越沉,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再一次醒过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空气当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黑暗当中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
“alice、八爷!”
我急忙摘掉防毒面具、一边去摸寻手电筒、一边大喊着陈八牛和alice的名字。
“九爷我没事儿,咱这是在哪儿呢!”
“我也没事儿!”
过了一会,黑暗当中分别传来了陈八牛和alice的回应声,听声音他两就在我旁边,我悬到了嗓子眼的心也总算是落下去了一些。
不管我们是在哪儿,只要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够了。
我也摸寻到了手电筒,按下开关试了一下,好在没摔坏。
光亮驱散了黑暗,陈八牛和alice也打开了手电筒,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刚刚我们明显感觉到整个道观在下沉,这会手电光一照,我们也的确还在那道观的正殿当中。
可周围的布局却又和之前的正殿截然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整个道观正殿里头都看不到那口铁棺了、也看不到那墙壁上用作固定铁链的八个兽头了。
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这正殿的四面墙壁都湿漉漉的,墙根脚下长满了青苔,那木窗木门也腐朽的严重。
“特娘的,这啥破道观,还能整个沉到地底下!”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道观并没有沉到地底下,应该在那道观的地底下,还有一座道观,那铁棺就是触动机关,咱们这是到了地下那座道观里
来了!”
我举着手电筒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开口给陈八牛解释道。
alice打量了一番四周后,也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
“只是不知道,那冢戈教在地底下弄一座道观干什么呢?”
“难道这才是那寿数邪阵真正的阵眼所在?”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存在alice所说的这个可能性,可在我看来这个可能性却是不大。
首先那寿数邪阵的阵眼,就是之前我们所在的那座道观,充当阵眼的邪祟之物就是那地太岁,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那铁棺,也的确是用以压制那地太岁的东西,或者说铁棺内那黑气是能够毒杀那地太岁的某种毒气,不仅如此那铁棺更是打开进入这座地下道观的触发机关。
至于冢戈教在那道观的地底下、又修了这样一座一模一样的道观意义何为,我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