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花板。
一切都是梦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如果是梦的话,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呢?
丁燃站在门口,苏已然蹲坐在一旁。蓝玉烟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同时看了过去,苏已然艰难的站了起来,丁燃立刻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去叫医生,之后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蓝玉烟拍了拍丁燃的肩膀。
丁燃看了苏已然一眼,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我们换个地方。”蓝玉烟走过苏已然的身边,轻声说道,然后快步朝前走去。
苏已然转身看着他,慢慢的跟了上去,双拳一直紧握着。
丁燃将医生带了过来,医生在给锦瑟重新处理好伤口,做了仔细的检查,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丁燃走到床边,看着锦瑟,她背对着自己,眼睛一直睁着,看着眼前的墙壁。他本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丁燃其实早就已经站在了外边,和蓝玉烟一样。从蓝玉烟走进病房之前,他们就已经站在了那里,沉默的听着屋里的对话。然后蓝玉烟在选择恰当的时机走了进去。蓝玉烟在走进去之前,就交待了他,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要进去,并且也不要让任何人进去。直到自己叫他,或者从里面出来。
丁燃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听着蓝玉烟故意对锦瑟说出的那些恶心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感受,他只是知道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在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不冲进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但是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画面仿佛就发生在眼前,锦瑟的哭声在不停的撕扯着他的内心,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而蓝玉烟又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等到他终于听见了蓝玉烟说出的那些话,病床晃动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走了进去,刚好看见了苏已然举起了椅子。他已经尽量避开不去看床上的锦瑟,但是余光还是不自觉的瞥了过去,看见了锦瑟最狼狈的样子,看见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看见了她惊恐的眼神,以及里面散发的绝望。他立刻移开了视线,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对蓝玉烟从来就只有感恩,这是第一次,他对蓝玉烟产生了浓重的恨意。
丁燃的身体紧紧的靠着门旁的墙壁,一直低着头,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大腿,他在忍耐着,控制着,发泄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第一次觉得什么叫无能为力,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不顾一切冲进去将她带走的冲动。
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着,听着,服从着蓝玉烟的一切安排。因为蓝玉烟能给她一切,而自己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再一次憎恨着自己的无能,第一次是因为妹妹,这一次是因为她。
病房内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一般。
死寂一般。
蓝玉烟和苏已然来到了无人的角落,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在这样寂静的深夜,显得更加的诡异。
蓝玉烟还没开口,苏已然的拳头就直接挥了上去,这次蓝玉烟看见了,却没有躲开。他的身体后退了几步,还是站稳了。
“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吗?你真的要做的这么过分吗?差不多不就行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做得这么恶心,我就不该答应配合你这场表演的。”苏已然吼道,揪着他的衣领。
“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吗?你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你的真心话吗?真的只是在配合我的表演吗?你不是早就想那么抱着她了吗?我不是正好满足了你的愿望了吗?”蓝玉烟不屑的说道,笑着看着他,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苏已然抬手想要再揍他,但是看着他已经崩溃软弱的样子,刚才对着锦瑟的疯狂完全消失了,现在眼前的他已经完全破败不堪。苏已然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看着松软下来的蓝玉烟。
在下午的时候,蓝玉烟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配合这场表演。
简一弦做了第一步,让锦瑟打了那个电话,第二步就是苏已然了。
虽然所有的都是计划,但是锦瑟却一点也没发现异常,是因为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就不只是在表演和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而蓝玉烟也就是预料了这些,知道越是真实,锦瑟越不会有所怀疑,计划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
“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你就不能一下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我们吗?一定每次都要这样临时通知,只给一点准备时间吗?”苏已然愤怒的说道。
“全部都知道了的话,那准备的痕迹不就太多了吗?那一切看上去不就太完美了,一看就很虚假的吗?她那么聪明,很容易就会想明白的,那么一切不就都白做了吗?”蓝玉烟看着他,然后看向苏已然的身后,简一弦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想过你做这些之后的后果吗?虽然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