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生。”
我一听就是一
愣,我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胡长德说:“家族大库的钥匙一直掌握在我们一脉手里,而且是传承制的,按理说我父亲老了,钥匙是要传到我手里的。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胡长生给我父亲下个套,我父亲就钻了进去,一发不可收拾。我现在甚至觉得那些高利贷都是胡长生让人放给我父亲的。”
我说:“这么说来,很可能是胡长生坑害了六爷,然后夺了六爷的权。这大库的钥匙自然就落到了他的手里。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恩怨啊!”
胡长德举起酒杯说:“兄弟,咱们哪里说的就在哪里听,不要再传了。我这也都是猜测。”
墨丠说:“这不是猜测,其实我爸爸也是这么和我说过。说六爷冤枉。”
胡长德这时候突然眼圈一红,看着我说:“兄弟,实话告诉你吧,我父亲是服毒自尽的。欠了不少赌债,被人逼得没办法了,只能一死了之。人死了,那些要债的也就不来了,我和我母亲也就能过上清净日子了。”
我说:“六爷也是个血性汉子啊!”
墨丠说:“是啊,六爷有情有义, 要不是被人陷害,这时候还在北京享福呢。”
胡长德小声说:“不瞒你们说,在北京我还有个女儿,和我前妻一起过呢。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我立即就和我老婆离了,让她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过。要不是离得快,估计我老婆和孩子也会和我一起被赶出来了。”
我说:“胡大哥,你做得太对了。嫂子现在住在哪里了?有时间我去看看嫂子,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墨丠这时候小声说:“胡大哥
,你就没想过把钥匙再夺回来吗?你就没想过回去吗?”
胡长德说:“谈何容易啊!胡长生我这大哥老奸巨猾,谁也算计不过他。”
我说:“胡大哥,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帮你。这其实也不是很难。”
胡长德说:“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我说:“这样,你把当年六爷的牌友的名字,外号,住址都给我。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胡长德说:“兄弟,你帮我,总要图些什么吧。”
我说:“我要是说喜欢打抱不平你肯定不信,我实话实说,开门见山,我帮你坐上胡家的家主,你把潘家园儿的生意都交给我照料,怎么样?”
胡长德说:“我凭什么信你?”
我说:“想必你在京城也有些旧相识,你可以打听打听,我陈原是什么人。”
胡长德这时候拿起酒杯来,酒杯里没有了酒,他还是放在嘴上喝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喝到,自己还不自知。他在思考。过了好一阵他才说:“潘家园儿的买卖可是不小。”
我说:“大小和你有关系吗?你难道真的打算妻离子散,在这里混一辈子吗?没有我帮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去。这是一个不错的买卖,你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我们把老爷子葬了之后,你可以随我回北京,先住在我的宅子里,听我安排。”
我明白,胡长德必须动心,必须就范,这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他要报仇,他恨不得胡长生去死,他想要当上胡家的家主,他要做胡将军。
而我也急需这么一个人做我的傀儡,听我摆布。胡长生,这下你可算是被我抓到了软肋,这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