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王和录直直跪下,膝盖磕在青砖上,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众人听着都觉得自己膝盖疼。
“回禀圣上,臣!有罪!”
王和录胡子花白,头用力在青砖上磕了起来。
原本气极了的宁宣,看着这一幕,又顺了几分气。
“行了,别磕了。端王既然拿了奏折,那就你念。”
宁肴只觉得自己手里的奏折像是烫火山芋一样,恨不得能扔了。
王和录侧眸看着,心里止不住地叹气,“若是圣上与端王殿下不介意,老臣斗胆先请看过奏折。”
宁宣轻点了下头。
王和录抢在宁肴要恭敬递给他时,跪着弓着腰双手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快速扫过奏折后,便又跪了下去,“皇上赎罪,都是老臣的错,才会酿出这些罪责。”
宁宣冷冷看着他,“你确实有错,罚你半年俸禄。王家暴力占地,侵吞民田,与民争利,舒州知府罪无可恕,三日内斩立决,站在这个大殿里的,若是管不好你们的家人,朕会帮你们管。”
王和录又磕一个头,“臣遵旨。”
短短一个早朝,王和录的额头已肿起一个大包。
宁宣又看向宁肴,这个小儿子是自己儿子中最心软的,却也是最心善的,难成大器。“端王,想清楚你究竟是姓宁还是姓王,禁足府中,何时想清楚了何时再出来。”
宁肴后背的冷汗密密麻麻地爬了起来,父皇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