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过去,正好能瞧见捧着碗喝药的赫连城。姜羡鱼目光痴痴的落在软椅上的赫连城身上,这人当真濯如松月,怎么看怎么舒心,只是他旁边站着的巫雅当真碍眼。
她怎么会觉得巫雅碍眼,不会是受原主影响吧?
姜羡鱼习惯性的去摸索茶杯,待看到手里的茶后蹙了蹙眉。
旁边的婉姨娘问:“公主怎么不喝,是茶汤不可口?”
姜羡鱼特别真诚:“嗯,茶汤是糙了些。”
坐在她对面的赫连玉竹没好气道:“那是,侯府的东西,自然没有宫里的好,不知公主何时回去?”
婉姨娘淡淡瞧了她一眼,赫连玉竹想起兄长先前的警告,只得禁声。
婉姨娘开口打圆场:“公主不必回去了,免得三日后还得回来。”
原以为琼华轩只有赫连城一人在,不成想婉姨娘、巫雅、和赫连玉竹也在。婉姨娘显然是有事找她,又怕她不来,才借了赫连城的面子请她来的吧。
姜羡鱼也不戳穿她,疑惑问:“什么三日后?”
她一问,婉姨娘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赫连玉竹狐疑问:“三日后是大哥的生辰,公主不会是没准备生辰礼,故作不知吧?”
姜羡鱼恍然:“表哥的生辰礼本公主自然是备着的,逗逗你罢了。”
赫连玉竹气结,她怎么就上当了,清河公主哪年不眼巴巴的追着他大哥送生辰礼。
婉姨娘轻笑,又接着道:“原本侯府是不打算办生辰的,恰好又碰上端华加冠。侯爷的意思是,端华身体好了许多,正好借着喜气冲冲。公主可有想请的闺中密友妾身也可一并下帖子,加冠那日事忙,恐有怠慢,有人陪着公主说话也好。”
姜羡鱼想了一圈,清河公主金尊玉贵,谁也瞧不上,还真没有什么密友。
赫连玉竹瞧她那模样很是不屑:大哥的生辰,凭什么这样询问她,她又不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真弄不懂母亲怎么想的。
姜羡鱼摇头,婉姨娘又道:“那皇上那边?”
自从长公主死后,赫连侯府式微,全凭赫连城的名声撑着。赫连城无病时还能时常进宫,许御前行走。近年来赫连城的心疾越发严重,已经许久没出过门,只怕皇帝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赫连侯的意思是想让公主请皇帝来观礼。
平常若是一个少年的加冠礼皇帝是万万不会来的,但若是清河公主开口那又不一样。
皇帝昏庸,对一众皇子严苛,但尤其喜爱这个唯一的公主,甚至隐隐超过了萧贵妃。
当年小公主只夸了一句城儿好看,皇帝就给他赐了端华二字。
只要公主开口磨他,他就算不来,也会送来贺礼给两份脸面。
姜羡鱼道:“父皇那边再说吧,本公主乏了,先回去了。”她起身又朝书房看了一眼。
婉姨娘赶紧跟着站起来:“城儿喝了药,还要施针,公主可要去瞧瞧?”
“不必,本公主瞧不得表哥难受的模样。”说着直接走了。
等她人影消失不见,婉姨娘朝赫连玉竹道:“今日和公主说的话莫要告诉你大哥,他最不喜攀附,若是知道后只怕对病情不利。”
赫连玉竹噘嘴:“我就是不懂了,大哥早年周游四国,名声在外,又连中两元,就算没有公主,只要心疾好了,也能光耀侯府,何必去讨好那个讨厌的公主。况且大哥又不喜欢她,大哥说只把她当妹妹,你和父亲非要……”
婉姨娘蹙眉:“你还小不懂,只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即可。”
在她看来,公主生而尊贵,又长得纯稚娇媚,和城儿最是登对。不过是跋扈刁蛮了些,夫君能治住就好,有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清河若是嫁进侯府,她的一双儿女也会有更好的前程。
赫连玉竹气急,一耍袖走了。
婉姨娘摇头叹气,转身去书房瞧赫连城。说是公主十分关切他,但不忍瞧他病痛,先回去了。
赫连城轻笑,眉眼疏离又自带风骨:“是吗?”这表妹日日都让人来问可否过来瞧他,倒像是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从前她可从来不会问,都是直接闯进来的。
如今都到了门前也不进来瞧瞧。
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走在路上的姜羡鱼打了个喷嚏,碧桃连忙询问是不是冷。姜羡鱼摇头,脑海里突然响起电子音。
“任务一,在赫连城生辰宴上,当着全上京城显贵的面揭穿赫连奴的身份。”
姜羡鱼:“啊?揭穿了他的身份还怎么给我做奴才?要是他搬走了不好攻略啊!”
小B:“主人,这是经过测算后最好推动剧情的任务,至于攻略男主,您加油哦!!”
姜羡鱼一想也好:恢复了身份,赫连侯好歹要顾忌一下面子,不至于对赫连奴太差。说不定赫连奴感谢她好感度一下子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