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要冷静。”江封宴自然地牵起美可的手,叮嘱道。
“嗯。”
美可如今才算彻底冷静下来,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禁有些后怕。
她有些心虚地问江封宴,“刚才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说你要是情绪起伏再稍微大些,孩子极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美可闻言后怕地抱住江封宴,整张脸贴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对不起。”
她在道歉。
江封宴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声,“道歉做什么?”
“我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
“不只是这样。”江封宴语气温柔地和美可对话,“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那你是因为什么?”
美可不太能理解江封宴的意思。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不为自己考虑,”江封宴轻轻握住美可的手,“你知道如果你因为情绪激动流产,有多危险吗?”
医生说那种情况下极有可能会大出血,美可甚至有下不了手术台的风险。
美可对于这样的后果自然毫不知情。
她无辜得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江封宴的问题,“我不知道。”
“总之是很危险的。”江封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美可轻轻拥入怀里,“以后做事要冷静,还有,今天的事我已经告诉了季叔叔,他说会尽快安排季若婉出国。”
“这……”
美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若婉今天来见自己的目的不单纯,美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是她没想到季若婉的心思居然如此深重。
“怎么了?你可怜她?”
美可摇头,“她想害我,我为什么要可怜她?我又不是圣母。”
美可的回答直截了当。
她不会因为季若婉即将被季父送出国而怜悯对方。
毕竟眼下的一切都是季若婉在咎由自取。
听到美可的回答,江封宴的嘴角扬起欣慰的笑,“嗯。”
晚上的时候季父来病房一趟,比起平时,季父明显要紧张拘谨一些。
他将花束交给美可,嘴里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美可小姐,是我没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美可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苍老憔悴的中年人。
明明一个月之前,自己在新闻采访中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当时美可和季若初正一起在食堂吃饭,食堂的电视突然转到了新闻频道。
季若初激动的指着电视机里的季父,满脸骄傲,“看到了吗?那是我爸。”
想起季若初,美可心底再次五味杂陈,酸涩不已。
季父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江封宴,“江总,我已经让人订了后天去美国的机票,短时间内不允许她再回来。”
季父有些身心俱疲。
这些天,她一直在两个病房之间奔波。
最近季若初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而季母也在美可的照顾之下有了好转的迹象。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季若婉居然开始添乱。
江封宴点头道,“您看着安排即可。”
“这次给您和美可小姐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原本我想带着若婉她亲自登门道歉的,但又怕美可小姐不想看见她,这才没让她过来。”
季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美可闻言微微一笑,“我相信季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季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美可小姐,您看您还是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带着若婉亲自登门给您道歉。”
江封宴正准备开口阻止,没想到美可居然先一步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季父走后,江封宴眉眼深沉,“答应了做什么?”
“害了我之后立刻去国外逍遥自在,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美可狡黠地冲着江封宴眨了眨眼睛,“我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要给自己出口恶气吧?”
江封宴挑眉,“不生气?”
美可摇摇头,“我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该生气的人是她。”
难得美可想得如此通透,江封宴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隔天,季父带着季若婉来医院给美可赔礼道歉。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季若婉看见一贯矜贵的江封宴正坐在床边给美可喂水果。
她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可为了自己接下来策划的一切能够顺利展开,季若婉也只能咬牙装出平静的模样。
“美可,你还好吧?”季若婉假惺惺地将鲜花放在桌子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场,“都怪我,我没想到你不知道若初的真实情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