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疯。
电梯里面的林秋爽卸下了之前的伪装，看着那个小景观。
“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那个警官带着的眼镜里面反射着灯光，警官眼镜上面的光亮说明这个男人的冷漠，薄凉：“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
没等到林秋爽说话，这人继续：“现在天色太晚了，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不见到你一面，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林秋爽从后面讲这个男人抵到了墙角，然后眼睛里面带着的，全都是开玩笑的恶俗的微笑。
那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害怕。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林秋爽。
和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不一样，林秋爽看着他，眼睛里面就仿佛是有一团火焰似的！
“就是你的这一双眼睛！我就算是做梦，都忘不了你的这一双眼睛！”她从玩笑，变得歇斯底里，变得恐怖，变得谁都不敢跟她睁眼想看，
不敢跟她面对！
那个警员挑了挑眉：“我觉得，我应该是不欠你什么吧？”
这警官眼镜里面的阴郁已经要爆出来了。
“你欠我一个，一个答案，不对……你欠我的东西，多了。”
“我不知道我欠你什么。”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我希望你能够放下。”
“放下？你疯了吧？”
“因为，秦松这个人呢和之前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呢？”
在审讯室里面的秦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边的林秋爽仍然在开着玩笑，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盒香烟；“你是不是现在在劝我放弃，劝我收手？叫我停下来，是不是？”
“对。”
“你怎么现在这么怂了？这还是你吗？”
“这是不是我都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你不要穷追不舍了。”
“我追谁了？是你，还是秦松？”
“你明知故问。”
“呵呵，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一个小白痴呢？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情，吃一样的饭，然后和一样的人在一起生活，我就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可是我，偏偏做不到，因为我太聪明了，我知道所有事情。”
“你真自恋。”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你不应该安慰安慰我吗？我说，你就算是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安慰安慰我吧？好不好？”
“哦。”
那个警官叹了口气，然后：“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就这事情？我还以为你能夸夸我呢。”
“我这不是在夸你吗？”
“和我之前看到你的时候，你变化太大了。”
“这就是夸我？”
“你还想听什么。”
“没什么算了，不过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是吗？”
“除了你的外貌上面发生了变化以外，
其余的一点都没变，跟当年一样，还是一样的固执。”
“哪有你的固执，我都已经跟你说了，让你别再做这种事情了，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浪费主人给我们的力量，别浪费主人给我们的生命！”
“没有意义？这种事情？”
林秋爽瞬间就生气了。
她直接就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面前的警官的脸上就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你说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意义？”
“对。”
就算是被抽了一巴掌，这男人也不改口。
那女人的巴掌在他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五个手指的印记。
触目惊心。
“这么多人都死了，梁家二兄弟也死了！梁家覆灭，你知道我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情吗？现在你莫名其妙的跟秦松关系好起来了，你做的事情跟我做的事情相比，到底是谁没有意义？
如果我做的事情没有意义，那
你跟秦松聊天说话，难道就是有意义的吗？
等到我们都被秦松发现了，被秦松抓着，被秦松亲手杀掉。那样的事情才是有意义的吗？
是不是除了你自己的命以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警官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冰块的脸似的。
警官的冷漠的嘴里面吐出来了一个反问句。
“你的意思是，你的这几年，过的很有意义？”
林秋爽愣住了。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又朝着男人的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你是不是在看我的记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