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泡一泡。”
说罢，想到叶清流神智不清说出的话，心中凭空生出一根刺。
百里星辞声音低沉，多了几分让人心安的味道。
然叶清流犹豫，攥着他衣裳的指尖压的泛白，并未松开。
他也知道该松手的，可是想到梦境里的经历，惶恐而不知所措。
百里星辞眸子深邃如夜，抬手擦了擦叶清流鬓角的薄汗，将一缕发丝拢在他耳后，极尽安抚。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僵凝一瞬，慢慢收回了手。
“师尊自己来，我去拿换洗的衣裳。”
到了此时，他大约能猜测出一点端倪。
却不解他为何会做这种梦。
方才醒来，看见自己的眼神是极度的恐惧。
显然是怕自己。
他怕什么？
一峰之主，修为强悍，怕一个修为远不如自己的弟子？
那句别把我给他们，百里星辞大约也能猜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
是，他是想过找一群男人……
再次想到从前这个报复的念头，想到叶清流被一群人……百里星辞指尖遏制不住的颤了颤。
他凝视着叶清流犹带着几分惊惶的面容，忽然意识到，那晚叶清流反悔，让他离开。
而后的每一日虽对他冷嘲热讽挑三拣四，并没有再用恶毒的手段和话语对待他。
甚至，为了他撞飞剑器峰峰主，与藏书阁掌事叫板，为了他修复残卷，为了他护法。
先嘲讽他，再别别扭扭，嫌弃的丢给他一堆，随便一件就能让人眼红的各种秘籍功法，灵器丹药。
他再如何刻意忽略，找理由说叶清流只是在装好人，可事实真的是装的吗？
还是他真的知道错了。
悔了？
他忽然低头去看叶清流的手腕，一点朱砂痣是那么不起眼，却又不一样。
百里星辞长睫如蝶翼般颤动，面庞露出茫然之色。
更让他不知所措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竟然做出这么多可笑的事情。
还都是为了叶清流。
真的只是为了那些件叶清流别扭的好，不想欠他，所以才做出这些？
叶清流红着眸子，视线落在百里星辞脖颈的痕迹，微蜷了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