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违背自己的本心。
再说,特喵的心碎值已经60了!
三个小可爱,伙计,还有其他的客人早就看呆了。
同样看呆的还有二楼正站在楼梯口,四个身穿太虚宗亲传弟子服的少年少女。
“叶师叔?”
“百、百里……师兄?!”
“快看!真的是百里师兄!”
“百里师兄没有死!”
叶清流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稀粥,他根本不看不听还在喊他的弟子。
果断放弃脸面,一心挂在百里星辞身上。
“小星辞,你怎么来了?是不想为师了?”
百里星辞将视线一寸一寸挪回,终于低眸看他,嗓音平静,却无端令人胆颤心惊,“徒儿日夜想师尊,可师尊却不想我。”
他意有所指,阴翳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凤晚颜清冷的身姿上,眼底洇出一抹红痕。
凤晚颜立在梯间,倒提青鞭,额角发丝沁起了一层冰花。
他俯视着二人,目光冷的如同冰山之巅的溪水寒风。
在看到叶清流向他投来乞求的目光,浑身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冰冷气息。
周身寒气凝成实质性的冰霜,却又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
凤晚颜微微蜷指,青鞭化作流萤没入指尖,鬓角周身的冷霜也消散了。
衣裳逶逶,缓缓下了木梯。
叶清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尤其心窝一股又怒又钝痛,来自道侣契的感觉,心快跳到嗓子眼。
凤晚颜生来尊贵,何其骄傲的一个人。
可他顾不得,只能先安抚百里星辞。
“胡说什么?为师惦记谁你心里没数?”
“对了,你的手流血了,快让我看看。”
百里星辞未动,呼吸颤而破碎,似绷到极致,眉梢眼底都是委屈。
叶清流惊急。
尤其是自家宗门弟子,大渊宗弟子,还有一众目瞪口呆的吃瓜观众。
而自家宗门弟子里,更是包括阮与依!
这般混乱的情况下,他除了安抚百里星辞,必须也要保全凤晚颜的颜面!
360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流,你必须小心一点,万不能再刺激他,百里星辞的气息不对。】
叶清流如何感知不到。
他脑中此刻转的飞快,一边死死摁住惊慌,低声轻柔的诱哄小崽子,“听话,让为师看看,你不疼,为师还心疼呢。”
百里星辞神色恍惚一瞬,垂落一双浓密的睫毛,嗓音干涩,“师尊心疼?”
“嗯,这里疼。”
叶清流没说谎话,他心口很疼,疼的额角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百里星辞敏锐的察觉到了,顾不得另一张桌边,那抹刺目的寒凉身影。
小心的扶着叶清流坐在凳子上,掏出一块手帕细细给他擦汗。
叶清流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袖让他做到身边,去掏疗伤的药。
然而,药昨晚都拿来给凤晚颜用了。
这才想到周围的观众,对着傻傻站在三米开外的几个少年少女摆摆手,“与依,可有伤药。”
阮与依登时回过神,七手八脚的开始找药。
其他三个弟子也跟着回神围在叶清流和百里星辞身边,叽叽喳喳。
大渊宗弟子看着这一幕,纷纷去瞧自家掌门的反应。
却见他搁在桌上的手指蜷缩着,神色晦暗,目光沉如万丈深渊,始终落在那抹金红华裳上。
兵荒马乱的一阵终于过去,叶清流却并未松口气,反而有种天要塌的恐惧。
大厅里也诡异的一静。
叶清流四肢发凉,背部衣料被冷汗浸湿。
他望着始终端坐的那道清冷身影。
只是一眼,整个人如坠冰窟。
百里星辞如何没察觉到师尊的小动作,握着他的手紧了两分,“师尊。”
凤晚颜的青鞭为何会缠在师尊手腕?
师尊到底要与他做什么?又瞒了他什么?
若是他今日没有出现在这里,会有发生什么?
同凤晚颜……走吗?
洇红的眸子落在那道刺眼的身影,百里星辞神魂撕裂般的疼痛,体内凶煞的魔气冲撞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双目充红,眼里爆出血丝,眉宇间皆是暴戾,指节苍白泛青。
只是一想,便觉得心口钝痛,神魂不稳。
叶清流紧紧反握他的手,紧张的手心湿黏。
可他无法逃避,只能赌凤晚颜此人正人君子,定然不会让他当众难堪。
叶清流转眸定定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少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星辞,你相信我吗?”
顿了顿,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