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感觉到身边划过凌厉刺骨的寒风,让她头皮发麻,几乎站立不稳。
若不是有慕景睿牵着,她已经像那几名侍卫一样倒在地上了。
“哟,还挺热闹的。”
内侍总管带着凉小太监走了出来,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圈,似乎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上前对着凌瑞鹰行了个大礼。
“凌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和皇后都惦记着您呢。”内侍总管笑容满面,“皇上还没退朝,您快进去吧,正好可以跟众多同僚们见见面。”
内侍总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官婉凝看得出来,他是在替她解围。
然而,凌瑞鹰不吃这一套,有一种咄咄相逼的气势。
“陶公公,我刚刚回来就遇到了这件有趣的事情。”凌瑞鹰看向了上官婉凝,“宰相大人家的小姐要来告御状,咱们可别耽误了。你看,是不是再找人继续执行啊。”
内侍总管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慕景睿。
这个家伙也不太好惹,他跟随皇上这么多年,很了解皇上的心意。
他知道,皇上很看重慕景睿。
“凌大人,奴才再问问安宁郡主吧……”
“还问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她本来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若是不能抓起来关入大牢,就该就地正法。”
“虽然你是节度使,可你没有权利过问京城的刑事案件,更何况,还涉及到宰相大人。”
慕景睿的寸步不让让陶公公有些头疼,他不断的朝着慕景睿使眼色,可慕景睿全都当做没有看见。
其实,换做是别的事,慕景睿也会给陶公公这个面子。
但是今天的事不同。
他退一步,对上官婉凝来说可能就会面临生死之灾。
“启禀陶总管,皇上有旨,宣凌大人和慕大人以及安宁郡主上殿。”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这对陶公公来说简直是解了大围了。
凌瑞鹰感觉出了皇上对慕景睿和上官婉凝的偏袒,脸色有些阴郁,可还是跟着小太监一起上了金銮殿。
三人行礼之后,皇上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各自扫过。
“上官爱卿教育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定,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竟然能够毫发无损的来到朕的金銮殿。”
“皇上仁慈,臣女才能苟活到现在。”上官婉凝不敢站起来,跪在殿上,声音都有些哽咽,“只是,臣女爹娘蒙冤受屈,请皇上明察秋毫,还他们清白。”
皇上微微颔首,看着上官婉凝许久,说道:“虽然你妹妹只是秦王侧妃,可她腹中骨肉是皇室血脉。你娘随意伤害,你爹纵容包庇,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死罪。如今,你说他们是冤枉的,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有。”上官婉凝正要拿出证物,被凌瑞鹰打断了。
“且慢。”
“凌爱卿有什么问题吗?”皇上转头看着他问道。
凌瑞鹰走上前去,轻蔑的斜视了上官婉凝一眼。
“皇上,她这应该算是告御状了吧?”
皇上很快就会意,可是又无法否认。
“当然。”
“既然是告御状,那么祖上留下的规矩,就不能破了。”
凌瑞鹰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皇上,安宁郡主一介女流,恐怕受不了脊仗之刑,臣愿意以身相替。为了表示诚意,臣可以接受双倍的脊仗数量。”
上官婉凝大吃一惊,焦急的看向慕景睿,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告御状是何等严肃严重之事,你们二人非亲非故,岂能说替就替?岂不是坏了规矩?”
“规矩能立就能破。”慕景睿毫不示弱,看向凌瑞鹰时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凌大人一再阻止安宁郡主告御状,莫非是有所顾忌?”
慕景睿的话戳中了凌瑞鹰的痛楚,他心虚起来,顿时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你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既然你要为上官家强出头,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话音刚落,金銮殿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比?”
“景睿……”上官婉凝拉了拉慕景睿的衣袖,使劲的摇头。
慕景睿却并不理会。
“请皇上作证,”凌瑞鹰对着皇上抱拳行礼,说道,“臣与慕大人来一场公平较量。为了避免别人指责臣以大欺小,臣便让让他。他若能躲过臣三十招,就算臣输。”
此话一处,鸦雀无声。
皇上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
许久,他看向慕景睿,询问道:“你意下如何?”
“三十招?”慕景睿冷笑道,“凌大人也未免太看不起臣了。”
“好,那朕就给你们做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