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浑氏的眼神在烛火的映照下变得深邃而阴郁,她继续缓缓诉说,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慕容垂的怨恨和愤怒。
慕容冲转过身来看着可足浑氏道:“姨母你们又何尝不是一场政治联姻,一场政治作秀。”
“联姻?呵呵,不过是上完床之后一脚把我踢开了。”
嗯,好吧,那你骂吧我没话说。
其实对于慕容垂来说他更爱的是吴王妃大段后吧,虽然后来娶了其妹小段氏,但是小段氏更多的是她姐姐的一个替代品,不然为何苻坚与小段氏乘车同游时慕容垂一声不吭,后燕建立时已经没有了小段氏的记载,反而是慕容垂迎娶大小段氏的侄女段元妃为后。
吴王妃大段氏应该是慕容垂的白月光,大段氏为慕容垂生下长子慕容令、次子慕容宝。慕容令身死,慕容垂又立了慕容宝为太子,段元妃谏言慕容宝庸弱无法保全社稷,但是慕容垂坚持立慕容宝为太子,并且早早让慕容宝参与朝政。
光寿二年,可足浑氏指控段氏以巫蛊诅咒。段氏被捕,慕容儁又欲借此机会诬弟弟慕容垂谋反,令人对段氏施加酷刑。慕容垂心痛爱妻,暗中派人劝段氏屈招以求速死,段氏虑累及丈夫性命,坚决不肯。
最终段氏被严刑拷打身亡,慕容垂悲痛万分。多年后慕容垂建立后燕,恢复燕国宗庙。为给发妻复仇,他将可足浑太后追废为平民,找了个没有儿子的妃子段昭仪去配享慕容儁。追谥段氏为成昭皇后,段氏已死的大儿子慕容令为献庄太子,立段氏的小儿子慕容宝为太子。
白月光的杀伤力真的很大,而可足浑氏沦为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小段氏也只是一个替代品,谁又知道段元妃是不是呢?
据说后燕时期慕容垂还有一个妃子段贵嫔,果然世界就是一个菀菀类卿。
慕容冲看向可足浑氏的眼神有些同情。
“慕容垂,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她低声咆哮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恨意全部释放出来。“让我成为了这个皇宫的笑柄。”
可足浑氏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慕容垂的怨恨与愤怒,她的声音像是冰冷的刀刃,每一字每一句都尖锐地刺向那个名字。
在深深的怨毒和愤恨之后,可足浑氏的眼神中渐渐燃起了野心的火焰。她看着慕容冲,那双棕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冲儿,你是慕容家子孙的一员,应该明白权力的重要性。”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慕容垂虽然强大,但他也有弱点。而我,我要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是多么沉重。”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慕容冲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慕容冲感到一阵颤栗。
慕容冲暗道:大燕都要亡国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可足浑氏仿佛看出慕容冲的想法:“你是不是想说大燕就要亡国了?”
慕容冲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可足浑嗤笑两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可足浑氏的话语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未来的变幻。她紧握双手,仿佛在积聚力量,对抗即将到来的风暴。
“大燕亡国之日,我将无处容身。难不成去依靠慕容垂苟活。”她轻声呢喃,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慕容冲不会单纯的以为可足浑氏以为大燕亡国后自己遭遇不测而是自己将以什么身份自居。
“我想让慕容垂付出代价,可我又能去依靠谁,你兄长是皇帝,呵呵,不过是太后的傀儡,慕容评贪婪,太后弄权。”
可足浑顿了顿,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转向慕容冲,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俯下身子到慕容冲身边,贴近他的耳畔。
慕容冲的身体一僵,他能感受到可足浑氏那冰冷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轻轻游走。
“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你,你的话震惊满座,可足浑翼让你入朝议政,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未来的又一位权臣。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会见外臣勾结范阳王,大司马开府总统六军,培养嫡系。
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为我复仇?”
慕容冲很镇定:“姨母说笑了,就算是大燕复国,我有一个皇帝兄长,还有一个枭雄般的五叔,比起他们我又算的了什么?”
可足浑氏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是慕容家的子孙,是入主中原的烈祖景昭帝的儿子,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慕容家的血脉。一个皇帝又如何?”
慕容冲被她的眼神和话语所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而决绝的可足浑氏。他试图移开目光,但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无法抗拒。
可足浑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轻轻一笑,身体微微前倾,用胸口轻轻触碰着慕容冲的手臂。那柔软的触感让慕容冲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慕容冲心里默念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