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得到都督四营诸军事职权后开始了一系列整顿措施,而朝廷那边调任谢玄为护军将军,监四营诸军事。慕容德带着数十人入军营,以违背军纪,贪墨军饷为由先战后奏斩杀游击将军,在校场之上当着士卒的面杖责领军将军,以骁骑将军清廉自守、麾下士卒军容整齐为由下拨骁骑营十万军费。
他首先着手改革军饷制度,确保每一分军饷都能准确无误地发放到士兵手中,杜绝了以往军官贪墨军饷的恶习。慕容德亲自带队组建了一支宪兵队,专门监管军纪执行力度。慕容德这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整顿行动,在军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慕容德利用裁撤人员的同时开始了掺沙子,从慕容冲的旅贲中抽调了十人,进入各营。慕容冲的旅贲是军中的精英组成,原先北方带过来的二十人为底子,后来又从食邑中招募了一些精壮汉子加以训练。
那十人很快在全军演武以及操练中名列前茅,慕容德迅速加以提拔。与此同时慕容德将一些老弱病残裁汰出去,重新招募了一些精壮,自然掺了沙子。
慕容德是都督四营诸军事,谢玄为其副手监四营诸军事同时兼任护军将军。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很快慕容德拿出自家钱帛补贴军饷的消息悄悄在四营中流传……
江北 :
桓温巍然屹立,其目光深邃,扫视着眼前汇聚一堂的心腹重臣,智计无双的谋士郗超,文韬武略兼备的主簿王珣,身兼豫州刺史与西中郎将的桓伊,以及部将刘波。
彼时,桓温之权势如日中天,几乎将整个东晋的军事命脉牢牢掌握于手中。荆江二州由桓冲、桓豁二人掌管,淮南新得,京口重镇瓦解,屯兵石头城,姑孰也落于其手。
桓温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我桓温自执掌军务以来,承蒙天子厚爱,将士们鼎力支持,方有今日之局面。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欲借此良机,进一步稳固朝纲,以图中兴大业。诸位何以教我?”
言毕,他目光如炬,再次扫视众臣,似在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郗超首先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言辞恳切:“主公深思熟虑,乃国家之福。主公三次北伐,有大功于朝,当为伊尹霍光。”
郗超说完王珣、桓伊一脸震惊,至于刘波倒是没什么,他是一个单纯的武夫,听不出来郗超的言外之意。
王珣闻言,面色微变,他深知郗超此言虽似赞誉,实则暗含锋芒,将桓温与历史上的权臣伊尹、霍光相提并论,无疑是在表示桓温已手握重权,其意难测。当初桓温也拿着伊尹、霍光的事情试探过王珣
王珣迅速调整思绪,上前一步,语气平和而坚定:“郗兄言之有理,然主公之志,岂止于个人荣辱?主公心怀天下,欲以中兴为己任,我等自当竭诚辅佐,共赴国难。至于权位之事,非我等所虑,但求国家安定,百姓安康。”
王珣言语之下将桓温欲图废立之事修饰为以中兴为己任。桓伊在一旁沉默不语,桓温与他同族,龙亢桓氏以桓温为首,一大家族的人绑在了桓温的战车上,只能听桓温的。
郗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深知王珣的机智与圆滑,却也并不打算轻易让步。他微微侧身,目光直视王珣,语气中多了几分锐利:“王兄言之凿凿,令人敬佩。但时至今日,局势已非往昔可比。主公虽有中兴之志,然权柄之重,已非一人之力所能驾驭。伊尹,古之贤相,亦非无欲无求之辈,他们之所以能为后世所称颂,皆因他们敢于在关键时刻,行非常之事,以定国本。主公今日之境遇,与此何其相似?”
王珣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郗超之言虽有其道理,但过于激进,恐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以理服人:“此事非同小可,需谨慎行事。主公虽有此志,亦需考虑时机、人心、舆论等诸多因素。若操之过急,恐适得其反,不仅不能达到中兴之目的,反而可能引发内乱,使国家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桓伊开口道:“大司马,此事慎之又慎呐!”
刘波见状,虽不明就里,却也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他憨厚地笑了笑,拍了拍胸脯:“俺刘波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跟着主公打胜仗,保护兄弟们不受欺负。主公要俺干啥,俺就干啥,绝无二话!”
桓温见状,轻轻一笑,缓解了营帐内的紧张气氛:“诸位不必多虑,我桓温之心,天地可鉴。我之所为,皆是为了大晋的繁荣与稳定。至于权位,不过是履行职责时所需之工具罢了。
……
在这里结束之后郗超主动道:“文度,可愿于我房中一叙。”“也好。”
郗超房中两人相对而坐,郗超图穷而匕首见:“我非是主张主公行篡逆之事,但废立皇帝,乃是为了国家之长远计。若现任天子不能胜任,不能引领国家走向强盛,我等身为臣子,岂能坐视不理?主公既有此志,我等自当全力支持,共成大业。至于权位之争,实乃小节,与国家兴亡相比,何足挂齿?”
王